第25段(1 / 3)

下山的時候,我們坐索道吧。”何忘川有些驚訝:“展小馳,我們要省錢啊,索道很貴的,步行就可以了。”展馳安撫一樣的拍著何忘川的頭,愛憐的看著他,微笑著說:“何忘川童鞋今天表現很好,很堅強,這是獎勵,偶爾奢侈一下,是生活中必須的調味品。”

何忘川楞了一下,再次垂下頭,把花束擺好,亮亮的眼睛定在墓碑上的照片上,象在思索著什麼。展馳心裏就有些不舒服,有些霸道的牽起何忘川的手,聲音還透了一些冰冷:“我們真的該走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一點自私,不希望何忘川停留在那個人活著的時候,哪怕是短暫的一瞬,更加不希望看到,何忘川注視著那個人的樣子,所以他才急切的把何忘川抽離這裏,這本來就是一個隻有開始的故事,既然注定沒有結果,那麼對他的何忘川來說,遺忘,就是幸福。

展馳把背包朝身上掄了下,拉著何忘川很嚴肅的跟墓碑上的笑容道別,打算離開。何忘川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簡單的道別以後,便起身。展馳把帽子戴在何忘川頭上,細心的扶好,剛一轉身就聽到何忘川在身後“啊!”的一聲,展馳的抗驚恐能力已經被何忘川訓練出來,當下從容無比,頭也不回的繼續邁步,身後何忘川卻拽著他說:“展小馳,你看那個穿黑裙子,戴墨鏡的女的,是不是蘇姐?她怎麼在這兒?”

展馳回身拍著何忘川說:“何忘川啊,你中暑了,來來來,喝點礦泉水。”

何忘川急了,伸手指著一個方向,拉著展馳說:“是真的啊,展小馳,真的特別特別像啊,你看看。”

展馳聽到以後,驚詫的順著何忘川的手指看去,遠處的台階上,一襲黑裙的女人,長頭發束了一個發髻,高高盤起,驕傲的鼻梁駕著墨鏡,超凡脫俗,雖然隔了段距離,但是的確是蘇夢瑤沒錯,據他所知,蘇夢瑤似乎沒有朋友葬在寧海墓地的,這個時間她來拜祭誰?

有愛足矣

何忘川原本是打算和蘇夢瑤打招呼的,但是高級的墓地禁止大聲喧嘩,展馳便牽了他朝蘇夢瑤走過去。展馳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好像他身邊的人都來寧海墓地買了墓地,在Y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樣的價位,若是何忘川,他還能安慰自己說,是林家軼資助的,但是如果是蘇夢瑤,他實在想不出,平凡的打工一族,哪裏來的錢,支付這樣的價格?而且和蘇夢瑤認識這些年,她從不提起自己的家庭,為人也冷淡之極,若不是熟識已久的人,真的不大願意跟她相處。

何忘川和展馳繞了半天的迷宮,才算是走到蘇夢瑤麵前,何忘川大概還沒有從剛才的祭奠裏麵抽離出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他看了蘇夢瑤一眼問:“蘇姐,你來這裏祭拜誰?”蘇夢瑤的樣子似乎沒有一絲驚訝,淡極的笑容爬上嘴角,一貫的溫柔模樣:“來拜祭個熟人,沒想到碰上你們。”

展馳環顧四周,確定這周圍的墓碑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軍人特質又冒出來衝鋒陷陣。忍不住問道:“來拜祭親人還是朋友?既然遇見,我們倆也去祭拜一下,碰上了就是碰上了。”蘇夢瑤笑而不答,伸了手去摸何忘川的頭發,手垂在空中突然停住,她看了展馳一眼:“我差點忘記了,我剛剛跟死人打過交道,不該摸他的。”

展馳更加覺得莫名其妙,簡單道別,扭頭牽了何忘川直奔索道售票處,留下蘇夢瑤一個人。索道售票點排起長龍,何忘川跟展馳也沒有消停,繼續變身火藥桶發射。何忘川墊著腳說:“買一號線,風景好。”展馳抱著手臂說:“膚淺,何忘川,要說坐索道當然是盡快到山腳最劃算,什麼是效率?”何忘川拍著手說:“展小馳,難道你恐高!”展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我記得我是不恐高的,但是你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