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車內的小姑娘對著劉鳳五嬌斥道,兩邊的侍衛更是抽出腰間的長刀把兩人給圍了起來,頓時嚇的周圍人群全都向外散去。
“不得無禮。”車內年齡稍大的女人製止了小姑娘的叱喝,露出的半張臉仍舊笑眯眯地看著劉鳳五和李勿言二人。
李勿言被那女子看的有些麵紅耳赤,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燥熱,那女子雖然隻是顯露出半張臉龐,卻嫵媚外漏,如天上仙子落入凡間一般,劉鳳五忽然收起嘴角的口水,麵對那半張笑顏輕聲說道:“能見白夫人一麵,老頭子沒有白喝這一個多月的山風。。”
“車內再敘。”車內女子忽然開口道。
劉鳳五點頭,拉緊李勿言鑽進了那輛巨大的車輦,相對於劉鳳五意料之內的成竹在胸,李勿言倒是有些意外,莫名其妙被拽進了車輦,頭剛探進去車內,一股醉人的幽香便映入心胸,讓他的身子一軟,差點跌坐在車輦之內。
“沒出息。”劉鳳五看了一眼有些失態的李勿言,正襟端坐,雙手微微在身前並攏,腦袋微微後仰看著眼前的白夫人。
“采兒,告訴他們,因有貴客,今日便不挑選貨物了,讓人把所有人的貨物全部收入賀州倉庫,留待後用。”女子朱唇輕吐,說話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口氣。
李勿言剛剛穩住心神,那股幽香又一次撲麵而來。他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一股劇痛讓他渾身激靈,頓時清醒過來,這才看清了車輦內的全貌。
相比與車輦外麵的華貴富麗,車內卻別具一格,被布置的格外精致,並沒有財大氣粗的雍容華貴,那丫鬟少女的身邊的沏茶器具,感覺和自己家土地廟也沒什麼差別,這樣的陳設反而把車輦內裝飾的簡單而富有情趣。
真正令李勿言驚訝的是那個車內的女子,女子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眼若春波微風,雙腮線條棱角分明,一上一下柔弱和剛毅兩種不同的女子風情在這個女人身上若隱若現,加上那股子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吸入鼻子之內,當真是百轉千回,風情萬種,讓人浮想聯翩。
“人不大,膽量不小,還是個小色痞,和劉大人混在一塊的人不論大小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哎,車外稱你一聲白夫人是看你這個財神爺的麵子,車內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侄女,可不能這樣冤枉人,我和這小子一點都不熟。”
“不熟還拿他當親孫子一樣護著,要不是你在,信不信我把他賣到賀州最大的青樓裏麵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準歇著。”那白夫人一改方才的雍容華貴之像,麵帶邪氣的打量著李勿言。
李勿言心頭一緊,如被一頭豺狼盯上一般,他有些看不明白劉鳳五和眼前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貌美夫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可以確定一點,兩人很熟,這位賀州女財神爺要把自己賣到青樓裏的言語可真的不像是在說笑。
劉鳳五端起旁邊采兒沏好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說道:“是真不熟,不過是兌現一下自己的承諾而已。”
“哎吆,能讓您老兌現自己諾承諾的人大澤中掐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看來這小子背後靠山不小啊。”
白夫人說著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男孩,突然她嫵媚一笑,一隻腳蹬掉腳上的金絲繡花鞋,玉足前伸,點在李勿言的腳邊。繼續說道:“來,和姐姐說說,你是何方神聖?”
饒是李勿言以往在慶福鎮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眼前這女人哪裏像權傾一州的財神爺,可現在這一舉一動之間和那青樓中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別,讓他實在有些難以招架。李勿言順勢後退一步,先前還被那車輦內的幽香迷惑,可此時他雙眼清明說道:“白夫人還是自重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