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2)

嘴角咧開,青華道:“我隻是覺得你方才的模樣實在是有趣,酸的也太假了吧?若你真對瑤池有意,三萬年前你就將她娶回東天了!”

我瞧他說的如此肯定,又眉眼帶笑便有些沒好氣道:“你既然知道我和她沒可能,這些年來又為何一見她就吹胡子瞪眼的?”

青華眼一瞪,佯怒,“誰因為你才和她不和?”

可惜眼角仍帶的那絲笑意將他給無情出賣了,但他猶不自知,繼續道:“而且我乃堂堂帝君,她乃仙界第一女仙,我又怎會如此沒風儀,又怎會和一一介女流計較?東華你定是弄錯了!”

我又懶洋洋地合上眼睛,在我麵前他也就隻能在唇齒上耍橫一番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才比我小了幾千歲,這脾性卻為何還是這孩子樣?

接著便沒了聲音,我昏昏沉沉剛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他道:“其實我想知道的是你那時候為什麼沒和瑤池在一起……”

這聲音輕飄飄地,但還是入了我的耳,我一怔,睜開眼睛笑道:“你我身上皆有盤古血脈,這情也好,愛也罷,對你我來說終究是浮雲,你如何還想不開?大道在前,我們便是竭盡全力尚碰不得一絲一毫,你卻還有心追逐這些兒女情長。”

話已說完,可我卻不知這些話究竟是對他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我看著天上的浮雲,這大道就如浮雲一般,人也求,仙也求,可又有誰能觸得到?

青華灼灼地看著我的,看的我頗不自然,剛想皺眉就見他展顏一笑,道:“自是如此!”

我這才放了心。又憶起剛剛我們兩人交手,雖是做戲但也能試探地出他的道行較之封神前已是大有長進,自是少不得誇一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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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兩個人聊得正是投機的時候,卻見他忽然直起腰,“壞了,我還沒給那昊天瑤池準備賀禮!”

我眉頭一皺,十分心痛地一歎:“其實,我也沒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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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於是我們兩人就此分道揚鑣,俱是垂頭喪氣的回自己的行宮準備賀禮去了。

雖說本帝君不是一個小氣的仙,但是這玉帝娶王母定天地人倫,依著我和青華的身份,相贈地賀禮又豈能是俗物?我心裏將我那些心愛之物一個一個想了一遍,卻是一個也不舍得送出,委實為難啊。

等回到蜉蝣宮看到我那還未曾被收拾地琴案,我靈光一閃想起昨日與伯邑考的對話,頓時喜上眉梢。我怎的就沒想到了東皇宮呢!

當年太一被稱為東皇,居於扶桑樹上的蜉蝣宮,可這上朝聽政的地方卻是這東皇宮,如昊天如今上朝聽政地淩霄寶殿。

東皇宮在太一身隕之後,便和這整個太陽宮一樣,被無上禁製封鎖起來。我為東華帝君時,尚年幼,又能有什麼法力?隻是讓我爹爹打開了藏劍閣罷了。如今這裏仍舊封存著太一大量地法寶與珍藏。

而我打的就是這些東西的主意,雖說這些東西也算是屬於我的,但送出去時肉疼地感覺還是能少幾分的。

凡間婚嫁,講究吉日吉時,仙界自然也是如此,更何況此次還是玉帝大婚?

九月九日,昊天玉帝大婚,本帝君自然也早早收到了請帖。但仙界終究是仙界,和凡間也有不同,雖然依足了規矩來,但終究少了那麼幾分喜氣。

我早將禮物呈上,也不愛看那熱鬧,隻是端著一隻酒杯望著一堆閃亮的腦門出神。

今日西方極樂世界教主阿彌陀佛也派了無數人來賀,觸目所及幾乎皆是光溜溜的腦袋,可看著這些腦袋一個比一個亮堂,我目光尋來尋去卻終究沒尋到我想找的人。難道他真的已經去投胎去了?

雖然前塵過往皆隨著那堆玉屑消散了,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

剛將眼光收回來,就和伯邑考撞個正著,相視一笑。

此君雖然身上雖有眾多疑點,但既然他對我態度友善,我覺得也不需要將他拒之門外。這仙界本來就已經十分無趣了,能多一個人說說話——哪怕相談地都是琴藝我覺得也是好的。

端了酒杯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瞅著眾仙家都忙著向昊天和瑤池賀喜,我看著瑤池臉頰上的那抹也不知道是羞紅,還是醉紅的顏色,心裏卻突然靜了下來。如此……也甚好。

耳畔傳來帶著笑聲的溫潤之音:“東華可曾羨慕?”

我回神,對他一舉酒杯然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笑道:“昨日我剛告訴了青華,大道茫茫竭盡全力卻尚觸摸不得一絲一毫,如若分心,豈不更是無望?我東華雖非盤古正宗,但仍是盤古血脈,孰輕孰重卻還是拿捏地出來的。”

伯邑考聽罷卻惆悵地歎了一口氣,“有時候,還真羨慕你們兩人。”

我聽他這話語寂寥無比,又想到他是為何上的封神榜,又為何沒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