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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卻是嘴角弧度依舊,但與方才地溫暖相比,好似寒冬般冷冽。他目光如刺看著伯邑考,“既無瓜葛,那這隻兔兒還是由我保管吧,你意下如何?”
我本被這今天發生地事情弄得有些無力,但聽了他這話卻是立刻精神了起來。開玩笑,我要是落入了他的手裏,又怎麼脫身?
還是那句話,這昊天和伯邑考之間地法力差距如同那雲泥之別,我能瞞得過伯邑考地眼卻躲不過昊天的魔爪……
我掙紮了幾下,想要回到伯邑考身上去,不料昊天這廝著實可恨,居然在我屁股上“啪啪”打了兩記,我怒極,兩隻紅眼惡狠狠地盯著他,我自出生至今,哪裏有人敢碰我一根手指?今日這賬我是記下了!
伯邑考雙手一拱,誠懇道:“陛下,雲裳隨我多年,我們感情絕非一般,這因也好,果也罷,一根發絲又能代表什麼?還請陛下還回!”
嫦娥本想說什麼,瑤池卻走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嫣笑不語,卻也讓嫦娥不敢妄動。
我看罷剛氣惱這瑤池多事,不了此時昊天卻將我往伯邑考身上一丟,我頸子上突然一痛,已經被伯邑考報到了懷裏,而昊天與瑤池也就此消失。
我咬牙,昊天,你今日打了本帝君兩記屁股也就罷了,還敢拔我一根兔毛!
帝君,你的名字真娘
19
太陽宮,扶桑樹下,我躺在搖椅上懶洋洋地眯著眼睛,卯日星君灑下地餘輝照在我臉上,暖暖的,讓我地困意更甚。
青華被我調 教地頗為能幹,為了給他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我十分好意思地直接讓青玄小仙送到了他的府上。
而那天的事情仿佛也被我擱在了腦後,但事實上,小氣如本帝君心中依舊還在惦記我那一去不複返地兔毛和那兩記……
我一下子睜開眼睛,眼前赫然是一張有點像鍋底的臉。我歎氣,這麼俊的一張臉卻偏生黑成這模樣,也委實難得。不耐地眯著眼睛瞅著他,以為這孩子是因為那些仙務尋上的門,卻不想他卻跟我耗上了,睫毛長長,眸如璨星地繼續注視本帝君地仙顏。
可被他這般盯了半天後依舊是我耐不住性子,蹙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他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好看還是那麼好看,但這麼看下去我卻真是難以消受。
他這才憤憤地道:“剛剛我聽到傳聞,說伯邑考是太一轉世?”
我先是有些訝然地挑眉,接著心裏就釋然了,懷疑對象直指昊天那個氣量窄地。不是他讓人傳出來的又能有誰?
但我還是竭力裝出一副好奇地模樣,接連發問:“這太一不是在你我出事之前就隕了麼?怎麼突然蹦出了?伯邑考是太一轉世地傳聞是不是那些嚼舌頭地胡謅地?”
“這是真的。”
他揉著我的肩膀,聲音透著一股子冷冽。
我聽地皺眉,“真也好假也罷,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若是真的,或許會為他添上些許的威名,但你要知道,這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他這當初地東皇陛下如今也隻是一抹帶著帝冠地孤魂罷了,又與我們有何幹係?又怎值得你如此動氣?”
我見他臉頰上升起了一絲紅暈,又追問:“你到底是氣什麼?”
他剛被我說教下去地怒氣騰地一下又燃了起來,“我還聽說……伯邑考和你有些因果。”
又是這個問題……我有些煩悶地扶額,皺眉道:“我怎的不知有這事兒?”然後不悅地盯著他的俊俏麵皮,直接動手捏了一把,威脅道:“說,你聽誰說的這些?”
他支支唔唔,最後還是不敵我在他臉頰嫩肉上的手指威懾,坦白道:“誰告訴我的我就不說了,但我去了我爹那兒求證。但他老人家也隻說你和伯邑考有些因果,接著就將我趕出來閉關去了。”
我聽了他此言,這眉頭卻是怎麼也舒展不開了。我委實想不通,我不過隻是一時興起下凡一趟,又一時興起變成了一隻兔兒放到了他的院子裏,還一時興起將用一根頭發絲兒變成了一隻兔子放到了他身邊,這又成了什麼因果?且這因果又是善果惡果?
可這些心思卻是無法和青華這個年歲隻長在身高上的家夥說的,我又是好一通安撫,終於這孩子換了話題,卻又是一個讓我揪心的。
“昨日觀自在轉世去了,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今已是一歲,眼看就要抓周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看他巴巴地瞅著我,我笑,又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不過是想讓我帶他下界走一遭罷了。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們這帝君雖然不是凡間人皇卻更加尊貴,尋常閑人閑了膩了,想要換換口味便會去那凡間走上一躺,那些神仙故事大體是由此演化而來。
但這也就是普通地仙,南天門那群守將通常情況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是我和青華身為帝君理應以身作則,所以有時候還不如他們來的逍遙。
我再他那小臉上又捏了捏,口氣十分堅定:“不去!”
看青華愕然地小臉一直都是我這數萬年來一直不曾改變的樂趣所在,可他接著笑臉卻更燦爛了起來,大有欣慰之意,十分慈和地摸摸我的頭,“這樣本帝君就放心了,區區一介叛徒想來再也入不了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