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盤古父神開天辟地後,陰陽二氣交泰誕下的芸芸眾生之本,這樹精的本體乃是先天十大靈根之一的玉茶。

先天十大靈根,個個都是至寶,其餘九個不是自己修煉成聖,就是在聖人、強者手中。偏偏這玉茶自洪荒時期就沒露出什麼聲息。

我也是在發現這顆玉茶後才曉得個中緣由。說來還是要怪那頭撞不周山地共工,當年這顆玉茶住在不周山上,洪荒早期就練成了精,就差化形這一步便可逍遙自在。誰知道這共工撞什麼地方不好,偏偏撞了這不周山。結果天庭塌了不說,這玉茶也被壓倒,隻留了一個分支掉入了凡間,落在那終南山上。

我見了這等寶貝哪有心中放過的道理?使了一招袖裏乾坤就將這茶樹本體得意洋洋地帶回了太陽宮,把它和扶桑樹放在一起,每日看著它們並排放著,金彩銀光光芒照滿東天,我心裏就覺得美滋滋的。

如此好生養著,每日澆著仙露,誰知過了個幾百年,居然發生了一件讓我詫異的事情——它竟然化形了!

這先天十大靈根,除了那菩提樹化形成功,如今成了那西方佛教的二教教主,聖人之尊外,其餘八種包括我這扶桑樹、鎮元子家的人參果都沒有一個能化形的。

那時候我琢磨了幾天才明白,這先天靈根個個巨大無比,想要化形若非機緣所致那是一個難!難!難!

這玉茶當年受了那樣一劫,如今隻落得本體的十分之一大小,這般輕易過了最難解決的一個難題。又有我好生供養,幾百年下來終於到了化形的地步。

化形那日,因有太陽宮的禁製在,不需我們額外看護,那雷雲就降下九道後就拍拍屁股消散了。

然後我眼前便是一身雅致白袍的文雅少年,如玉。

我琢磨了幾天,才給他起了一個淨玄的名字。淨是說他幹淨透徹,玄……呃,這太陽宮中但凡是我麵前有臉麵的小仙,都帶個玄字。

一晃眼,三萬年過去了,本帝君這張老臉依舊,但是這少年麼,卻也變成了如玉般地翩翩公子,整個仙界之中,誰不知他淨玄是我麵前最得力的人?

但,得力不代表我能讓他對我心存仰慕……

原本這事兒我隻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算了,何況我心中還有些歡喜?有人喜歡誰不高興?哪怕我這素有風流之名的神仙也不例外。

可是自從我上一次我過來萬歲節後,青華便百般挑淨玄的毛病,或大或小。或當麵譏諷,或暗地裏找他麻煩,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這一直當嫡親弟弟看待的青華,終於長大了……

“帝君,您看我擬的宴請名單可有誤?”

熟悉的聲音把我喚醒,我睜著惺忪地眼睛接過了折子,依舊是扶桑樹下,依舊是爍爍光華,身畔也依舊是一身白衣,溫潤如玉,恭敬地侍立一旁。

我慢慢翻看,心裏也盤算著這漫天的神佛,若是少請了一個,到時候我麵子上就要看難堪,由不得不仔細。

待我核對完之後,便點點頭,對他道:“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做的不錯。回頭幫我研磨,我要親自下帖子。”

不提我那滿心的算計,單說這是我三萬年來第一次宴請仙友,就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白衣稍退一步,躬身道:“淨玄記下了。”

聲音徐徐入耳,不高不低,一如他的人一般。這讓我或多或少地心中多了點歉意,看著他低垂的眉眼:“淨玄,這幾十年可曾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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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眼前人隻是淡淡搖頭,“淨玄隻知道是帝君給了淨玄新生!”

我被這斬釘截鐵地話臊紅了麵皮,咳了一聲,我決定厚道一些,道:“其實當初我也沒安什麼好心思,隻是想將你帶回來,然後和這扶桑樹放在一起應個景兒。”

還以為這人會失望,可是怎麼瞅都沒在那白淨的麵皮上看出什麼表情,依舊是笑容淺淺,卻變成了他寬慰我來:“能被帝君選中是淨玄的福氣,這些年來過的如何,淨玄心中有數。”

我想起這幾十年將他貶到下界做那辛苦地差事,還真有些舍不得,又寬慰了他幾句,還沒說完我就見淨玄向後退了一步,躬身道:“淨玄見過青華帝君。”

青華繃著臉出現在我身後,依舊眸光似箭地瞅著淨玄,“嗯”了一聲,隨即對淨玄道:“你可還有事?若沒事我有事要和你家帝君商議。”

醋味飄香,香且酸啊酸啊……

他這話也酸地讓我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索性揮手讓淨玄退下,然後輕聲責備:“上次說了你的,難道都沒往心裏記?”

青華走進我才聞到他身上淡淡地扶桑花酒的香味,但他臉上卻已是一片紅暈。我這剛說了他幾句,他卻滿不在乎地走到我身邊,“我剛才也沒說錯啊,你不是要開宴會?我要給你幫忙。”

這帶著邀功的撒嬌,讓我語結。

我隻得歎了一口氣,難道我那日的敲打竟沒起到一絲作用?青華一向聰明伶俐,斷然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此便隻剩下一個理由了……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