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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了一下,然後看著他那雙脈脈含情的眸子道:“如此,你覺得我可能插手麼?如果會又打算從什麼地方摻和?”

話落我就看到眼前的男人難得放恣地笑出了聲響,唇角彎彎,眼眸如月鉤。這結果自然是出乎我的意料,也讓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伯邑考將手伸到我麵前似乎想要捏一捏,可如今我又不是那兔子身,又怎能讓他輕易得逞?一把將他的手握住,溫熱柔軟細膩的觸♪感打消了我原本想要收手的念頭,握著不放手指在他手心中繞圈圈,他或許是覺得癢,往後退了一下想要抽回手。

我怎能放過這樣大好的進攻機會?不過我同時也想著他剛剛的表現,抬頭看到他還是剛才那含笑模樣,我道:“你剛剛為何笑?”

難得想要正正經經的跟他商量些事情。

伯邑考見抽不出索性也不抽了,也不再示弱,唯一被我放過的大手指也在我的手背上上下摩挲著。“這又有什麼奇怪?你不是已經插手了麼?依著你的脾氣既然已經插手,若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你是不會罷休的。”

我怔怔地看著他,此時也顧不得他的拇指作怪了。

“在正元殿你告訴了昊天不是?我相信你的掐算,想來這猴子將來會讓昊天吃點苦頭的。”說完這話他趁我不備將手抽了出來反握住我的,如我剛剛待他一般在我的手心作怪。

我的思緒依舊處於震驚中。

我這帝君當了三萬年,即使是對神仙來說這也可以稱得上悠長的時間,足以讓一位剛剛飛升的小仙變成上仙。而我這些年打理除了打理東天之外向來不喜插手其他事物,即使是與我一起長大的青華,也猜不出我積分心思。

我雖不自得,但也一直都以為我這板板正正的帝君在別人心中應該也是如此模樣——我隻是一個一心隻想維護自己地盤兒,有些後台有些心計有些手段但卻沒多少野心的帝君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如今這個與我深交不到十日的伯邑考卻說出這等話來,我怎能不心驚?我又怎能繼續淡定。

伯邑考靠到我耳邊,突然大喊了一聲:“回神了。”

我被這一驚嚇還怎顧得上思考,不由瞪圓眼睛瞅著他,如果他不是仙身而隻是一介凡人的話,我真想用讀心術窺視一下他的心思。

“你說的不錯。”我回道。然後又笑眯眯地看著他,“那你可知我想怎麼做?”

我也沒了想要否認的心思,更不怕他破壞,這對我來說終究是一場有些曖昧的夢,而我更知道這個夢終究是還要醒來的。

伯邑考取出一副棋盤,對我道:“我們手談一局?”

我對這黑白子著實頭痛,果斷地搖頭,“本帝君沒興趣送上去給你屠殺。”

他也不強求,好似早就知道我會如此說的樣子,自己擺上了一個殘局後對我道:“我估計是從慈航道人——不,如今應該是觀自在菩薩了。你應該是想從他身上著手。”

他今天已經讓我吃驚很多次了,所以這次我他聽他一語說出我的打算仍舊十分淡定。淡定!

玉茶飄香溢滿了這間小小的寢宮。

我嗅著悠遠茶香,心情也沒了剛才的浮躁,麵對這個陌生卻對我的心性了如指掌地男人道:“你說的都不錯,我是在打他的主意,昔日叛徒如今落難,我雖是帝君之尊但也是個小氣人,落井下石的勾當咱雖不屑,但偶爾為之也無妨的。”

他那兒黑子白子落個不停,卻也能一心三用,一邊用左手拉著我的手不放,一邊落子,一邊還要回話:“我猜著就是這樣,先前我還奇怪這慈航、文殊、普賢三人當年封神的時候,得罪盡了截教弟子,如今他們都為神,雖有封神台束縛不得自由但軀殼卻無限製,若是想給他們找些麻煩……”

他黑亮的眸子看著我,帶著奪目地光彩。“就算有那些大和尚看護也並非全無可趁之機!”

殺伐果斷這四個字以前從放不在我身上,但看著他那勾人的眸子,我笑著點點頭。

理由盡管有很多,主意盡管已經定下,但我還是忍不住又在心中對自己說——如今若是能借著斬斷我和慈航那點舊情的時定然也會削弱我那善念,便離那無上大道更近了一步……

東華,不要猶豫不要後悔,你就當你那最好的師兄就在封神的時候就魂飛魄散了吧。

水鏡中的猴子一會兒摘桃子一會兒欺負其他地盤的小猴子,一邊又維護自己的猴小弟,好不歡快。

玉杯中的茶湯琥珀色澤好不誘人,落子聲不時入耳,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想的,突然聽我自己道:“伯邑考,你可想去下界看看?”

我忘記了我還被握著手,他攥緊然後笑著頷首,“天庭雖好但終究寂寥,不如和你一同下界散散心去。”

我看他彎彎地眼睛中帶著戲謔,不由苦笑。這人明知道我下界是去算計人的,他還故意說散心?卻也懶得說了,把那不知道讓他上上下下摸了多少次的手抽回來,我道:“如此我們便說定了,我會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