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將你推上了天帝之位,自己卻另成東皇?
若是他真對你好,又怎麼會讓你日夜忙碌而不勸阻?
若他真的對你好,又怎麼會不知道你最喜愛的乃是潛心修煉,以期望有一天可以成為聖人,掐算出生母的姓甚名誰?
但那句“我信他”卻讓他隻得閉上嘴巴再也不勸阻,隻能帶著滿腹地擔憂守在一邊兒看著——看著他忙碌看著他操心,看著他上戰場和太一並肩作戰,直到他再也忍耐不住回到了昆侖山麵見了元始天尊,直到他收到那封法旨。
他永遠記得那一日,那戰場廝殺的慘烈倒置他入眼看去皆是血液染成的紅色,紅的刺眼,紅的也讓他心焦。
他對麵前的帝俊說,師弟,回去吧,我們回昆侖山上去,這是巫妖的戰場而不是我們的。
他又說,我們上次和師叔門下的弟子較量又輸了呢,師父很生氣,你回去之後我們一定能贏!
那天,在他的身邊,是他的十一個師兄弟,截教十二金仙全部出動隻為了保他這小師弟能夠平安回到昆侖山。
以及,昊天。
昊天是他喊來的,隻是希望他可以將帝俊勸回。巫妖兩族的沒落乃是天數注定,而太一的死亡也是注定的結局。他還記得那時帝俊身上杏黃色的帝袍早被血水浸泡成了紅色,他隻是看向兩族交戰的中心處,一抹深紅孤影。
他說,昊天,你到我身前來……
慈航突然怔住了,本來一下一下落在我肩膀上的手也停了下來,我眼眶裏的淚水一下子就凝住了,這是——
咬牙,我瞪著某個方向。
挽回
挽回
我在天上的時候最喜歡看別人的熱鬧,這大約也都是神仙的通病吧,都無聊的很,於是乎大家的愛好也出乎意外的相同。隻是,我看了別人這麼多年的笑話,還真沒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給別人上演的那一天。
從慈航的懷裏掙紮出來我吸吸鼻子然後沒好氣道:“你們是自己給我出來還是讓我不你們提溜出來?”
勾陳和孔宣還有另一人笑著現了身,我驚訝的看著他們,慈航在我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神。
勾陳衝我嬉皮笑臉的笑笑,那意味十分明顯,在嘲笑我剛剛的失態吧?我氣哼哼地想這家夥約莫是皮癢了吧,又欠修理了。
又看了那人一眼,我很想讓我自己相信我看錯了,但那人還是嘴角微微眼中帶笑,怎麼可能不是他?我又看了眼青華,他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自然,這讓我有些頭痛。
昊天稱玉帝之時,道祖同時分封了四大帝君,東華、青華、勾陳、紫薇。
東華是我,青華帝君是我堂弟鏡微,而勾陳帝君是女媧之子名裕寧 。而紫薇帝君,卻是雲空,當時四大帝君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後台卻資質非凡的仙人。
雲空當時大約有八萬歲吧,比帝俊大,比東華當然更的。當時天上的仙人幾乎人人仰慕他,包括我,包括青華,也包括勾陳。在當時有那麼一句話,叫女有嫦娥,男有雲空。女有瑤池,男有東華。
於是乎我們這些仰慕他的“小家夥”便一個個的跟他套近乎,但是悲劇在於我後來不知道怎麼地,就“幸運的”和雲空成了至交好友,整天和他一起遊蕩在九天之上。雖然我們兩個人是如此的不務正業,但這也正能顯示出雲空的手段,當年的北天被他打理的水泄不通,哪像今日被昊天染指成了他的私家後院。
但更讓我到今日仍舊覺得鬱悶的就是,當我和雲空開始勾肩搭背的時候,我對他的仰慕也就漸漸消退了……和那廝離得遠了也就罷了,可當走進之後,那種幻想破滅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
我對這家夥很快就沒了非分之想,繼續老老實實的修道閉關,但我勾陳和青華卻好像越陷越深,終究有一日雲空被他兩人煩不勝煩,終究鬱悶地大手一揮給道祖留書一封就算請辭了,自此之後這天庭紫薇帝君的位子也就算空了下來。
青華那孩子當時還難受了好一陣子,每夜都提著美酒來找我,不醉不歸。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引來了勾陳,我當時就明白了雲空留書遨遊而去的感覺,一定十分暢快吧?可是混蛋!你暢快了卻留下了我受苦!
於是我這才從我自己的宮殿搬到了太陽宮中,住在扶桑樹下的蜉蝣宮。這兩人自然依舊來,但我卻給他們立了規矩,來可以,不能進蜉蝣宮。然後給他們兩人另找了一處宮殿,任由他們每天醉生夢死。
當時我還常常在心中腹誹,若是雲空那廝知道此事豈不得意死?但我卻沒想到這醉生夢死的兩人會有一天醉到了床上……
我還記得當時淨玄小仙給我報信的時候我一點也不信,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他們兩人每次飲酒必醉也不至於滾起床單吧?但現在想來我那也就是在自我安慰。等我親眼瞧見的時候,我隻覺得我的腦袋一陣暈乎,暈乎……
兩個人都脫得跟那小白羊一樣姿勢極盡扭曲的交纏在一起,扭曲到現在我都想不出這兩人那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且又是誰被誰那什麼了。
我偷偷抱走了青華,就怕他們兩個醒來之後尷尬。但又是後來我才感覺到不對勁兒,當時我手勁那麼重,這兩個混蛋怎麼就沒有一個醒的?都他媽的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