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上次去登記成績的時候我記得你還對席陌燁咬牙切齒的,怎麼沒幾天就相交甚好了?”
“你什麼時候也跟子翔學著八卦了?”
“NO。”我否定了他的問句,“我隻是關心你和他的關係到什麼程度,以此斷定我下次見到他是來個親切的擁抱,還是點頭問個好,抑或是當成陌生人。”就算我想八卦,也不能讓你溫大人知道,好歹咱也得帶一頂冠冕堂皇的帽子。
“其實也沒什麼,前幾天我去學校調整學生會工作,正好他來辦事,就聊了幾句。當時我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即使隔著電話,也可以聽出溫寧激動的語氣。
還想見恨晚呢。我不得不在心理念上一句:你這簡直是在變向宣傳自己交朋友的眼光趨向負半軸。
“他這人挺健談的。而且很多事情我和他都能想到一起去,所以就留了電話,時不時的聯係一下。”
得了,溫大人。您那隨便留電話的習慣還真不怎麼地。
由於這破習慣,要想在他的手機裏翻出個電話,沒個三五分鍾是絕對達不到目的。也是由於這個破習慣,溫寧一度堪比電話查詢台114,連他小學同學的家庭電話也收入其中,怎麼就不想想人家就不搬家?就不換個電話什麼的?
“你就不怕他是披著羊皮的狼?”我這話說的絕對靠譜,別管他披著什麼皮,本質上就是隻狼。
“喂,寶貝兒,不是所有男人都對同性有興趣的。”溫大人,問題是那隻“羊”真的對同性有興趣。不過……
“我也沒說他是色狼的‘狼’吧,咱能不能別往歪裏想?”其實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不留心被他耍了,上哪說理去。
“他現在又不是學生會的,我們之間不存在工作上的利益關係。學習上就更談不上了,那是他和教授的‘情感問題’。你說我不往歪裏想還能怎麼想?”
靠,你直接說奸 情問題吧……果然妄想和“溫封喉”鬥嘴是我今天犯得最大的錯誤。
“既然那麼聊得來,怎麼晚上不繼續玩?”其實這才是我打電話的目的,我想看看溫寧知不知道他晚上要做什麼,或者說白了,就是想問他晚上會不會來涅磐。
“他說今天有家庭聚會,要早點回家。”
聽到這兒,我不禁想吹聲口哨。好極,晚上可以留在涅磐玩了。
話題一轉,溫寧問道:“說實話,伊廷,你對他有興趣?”溫寧知道我是GAY,所以關於男人的話題他也不會故意和我拐彎抹角。
“哥哥誒,溫大人,您饒了我吧。”他要隻是席陌燁說不定我還能往那方麵想想,可他也是J啊……“我寧願和您交往,也不敢看上他。”
我能想象,溫寧那邊一定大大的翻了我一白眼。
其實溫寧知道我是GAY,並不是我自己說的,而是他猜的。
那是大一下學期,有一次我錯將沈子翔的書裝進包裏,去他寢室還書的時候,開門的就是溫寧。
“美人,找誰?”這句話從一臉斯文嚴肅的溫寧嘴裏說出來,讓我黑線汗顏的不能自已。
“沈子翔。”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
“哦。”給我讓了門,溫寧向屋裏喊道:“子翔,有美人找。”
我當時真的很想用書砸他,但想到這屋是他的地盤,我隻得悻悻地笑笑,說了聲“謝謝”。
“伊廷?你怎麼來了?”剛洗過澡的沈子翔從浴室跑出來,頭發還滴著水。
“一聽說有美人,你連衣服都不穿了?”溫寧雙手抱在胸`前,眼睛上上下下地瞄著隻圍了一條浴巾的沈子翔。
“嘿嘿。”沈子翔拿過毛巾,邊蹭著頭發,邊說:“能被你說成美人的人,我能不激動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