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吃就別算了了,我一會兒給他送過去也行。”
自然的化解了顯而易見的矛盾,還白賺個包容的名聲,果然是個虛偽的家夥。
“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了,伊廷你回去休息吧。”溫寧也是聰明人,順水推舟,之前的邀請也就這麼算了。
“陌燁,你什麼時候和伊廷走這麼近了?”不識相的沈子翔的眼睛遊移在我和他中間,臉上帶著“有問題”的笑容。
“人家走遠走近關你什麼事。”溫寧扯住沈子翔的領子,邊走邊道:“快找地方吃飯,我下午還有課呢。”
“行行,溫寧你先鬆手,要勒死了……”
周五下課鈴剛響,齊騫的電話就緊接著打過來。
“下課了?”從聲音判斷,他應該剛起床。
“你的電話比我們下課鈴都準,還問什麼。”我笑著單手將書裝進包裏。
“你東西落在涅磐也不來拿了?”
嗯?被齊騫的提我才想起來上將去寄存在吧台的圍巾沒拿。聽完J和K的對話,我悄悄地從後門走了,圍巾的事早被我忘到西班牙了……
“哦,上次突然有事走得急,就忘了。”我含糊地編了個理由。
“晚上過來拿吧,順便以慰哥哥的相思之苦。”對於齊騫我也是有一定的依賴感的,他給我的安全感與J不同,是一種不會疏離的親情,一種可以信任的感情。
哎,怎麼又想的J了……
“袋子裏那個打了包裝的是送你的,你把剩下那條拿給我就行。”原本那個打了包裝的是要送給J的,不過現在大概沒有必要了,多的那個就自己留著好了。
“嗬嗬,還是我家小廷貼心。”可以聽得出來,齊騫收到我的禮物很開心。
“那我晚上過去找你。”聽他應了聲,我才掛了電話。
若換作一周前的今天,也許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寢室邊挑衣服邊等席陌燁來敲門,而現在我卻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前看著路上來往的人群,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麵前的意大利麵,就連手邊的拿鐵也無法吸引我的注意力。
如果發現我不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疑惑?莫名其妙?還是無所謂?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說過要遺忘的東西總是這樣反複實在太矯情了。
走進涅磐,客人並不算多,服務生告訴我齊騫臨時有事,讓我多等一會兒。點了一杯芝華士,心裏盤算著要是晚了就直接去齊騫的公寓,反正周末,沒必要回寢室。
不知什麼時候雇來的歌手坐在台上,一首接一首的唱著經典的英文歌曲。說實在的,這歌唱得……不怎麼地,有那錢還不如給我,我去給他唱好了。不過唱歌的男孩子倒是挺秀氣,想必齊騫也隻是看了男孩的外表就直接答應錄用了,不過這種水平也不會影響涅磐的生意,畢竟這裏的人聽歌是假看人是真。
酒杯見底,有人很自然地坐到我身邊的高凳上,這種氣場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誰。
“怎麼一個人來了也不說一聲。”J若無其事的抬手要了杯軒尼詩。
“你也沒說需要報告吧?”將杯子推到一邊,並沒有看向J。
J好脾氣的笑了笑,問:“誰惹到你了?”
“沒!”我氣勢洶洶的吐出一個字,毫不掩飾滿臉的鄙夷和不悅。
“沒找到你,我猜一準兒在涅磐。”晃了晃酒中的酒,J呷下一口。
想假裝沒事?也許這就是他所謂的向自己耐性的又一次挑戰?而且揶揄我生活單調乏味嗎?果然,在順眼的時候怎麼看都是優點,等厭煩的時候就全被缺點取代了。
“猜到我在這就覺得自鳴得意麼?無聊!”我諷刺的說道,轉頭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