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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起來,“未來的師弟啊,不過C大醫學係的變態程度是R市首屈一指的,你要做好被蹂躪的準備。”

我這絕對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好心的提醒。報考的時候我沒當回事,等真進來了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

“嗯……很難嗎?”聽我這麼一說,鬱爍的眉毛微微皺起來。

“難倒是不難,就是背的東西多。”就我這種數學極盲,但很會被書的人來說,學醫相對容易些,除了那個解剖學遭了些罪之外。“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醫科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

看著仿佛在認識考慮的鬱爍,我好心地接著道:“我這的資料有好幾箱,你要是需要盡管來拿……”往常隻要考完試,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將書和習題冊一本一本地從窗戶丟出去,以此發泄學習的辛苦。但自從開了專業課以來,我能丟的就隻有選修課的書了,我可不想到聯考的時候連書都沒有……

“好,謝謝……”

和鬱爍的交流與我想象的不一樣,他總是那樣淡淡的感覺,像杯白開水,不激烈卻能滲入人心。他會很細心的發現你的需要,在你沾到醬油的時候會遞紙巾,茶杯空了會幫你添茶,想要吃的東西會不動聲音的堆到你麵前……不必多言,安靜的行動往往更能深入人心。

從料理店出來,外麵的雨已經下大了。拒絕了程洛送我回寢室的提意,我撐著傘走進沙漏咖啡廳。

今天的沙漏要比往常的人多,當然,應該不會有多少人會選在這樣一個雨天出門喝咖啡,避雨的人占了多數。可就在這一群“避雨”的人中,我竟然看到了席陌燁帶著笑意的眼睛,顯然他早就看見我了。

“你怎麼在這兒?”自然地走過去,心裏難免感歎一下這所謂的“偶遇”。

“想回寢室拿點兒東西,正好趕上下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天的關心,席陌燁給人的感覺也沉靜了許多,或者說帶上了那麼點憂鬱的意┇

“怎麼了?”下午一點多一點兒,齊騫還在睡覺,聲音帶著不清醒的沙啞。

“別提了,在家等著給我開門吧。”我都懶得解釋。

“用我去接你嗎?”

“不用,你接著睡,我到了給你電話。”掛斷電話,我收拾了幾件衣服,走出寢室。

其實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挺善良的人,沒有惱怒的指責,沒有氣急敗壞的抱怨……不是不想,而是覺得說了也白說,生活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以前我覺得沈子翔就夠亂套的了,但和高洋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同時也挺佩服溫寧的,竟然能忍他三年……

“喂,你這兒是去哪?”剛走出樓口,就被後麵跟上來的人抓住了胳膊,稍一偏頭就看到了席陌燁的側臉。

“誒?你怎麼在這兒?”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寢區的席陌燁,我不自覺地露出笑意。

“從溫寧那兒拿了些習題資料。”晃了晃手中的一卷複印好的資料,然後指了一下我拎在手裏小行李袋,問道:“你要出遠門?”

“沒有,去齊騫那兒住幾天。”換了隻手提著包,將另一隻手插進衣兜。

“為什麼?”

雖然不知道席陌燁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反正我自己憋了好幾天,好容易遇到了一個能“訴苦”的人,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我那位寢友的不良習慣一次吐個痛快。其實我就是這麼個人,心理容不下委屈的事,溫寧說我這就是被慣出來的。不過往往充當傾聽者的人都是齊騫,因為我習慣向可以信任的人說,沒想到這次的對象顯然是席陌燁……

“就為這個要去齊騫那兒?”席陌燁挑起眼角看著我。

“對啊,反正我是在屋裏待不下去了。”C大每學期開學會調一次寢室,所以我要換寢隻能等到下學期。

聽完我的話,席陌燁二話沒說地接過我的行李袋,直接往樓上走。

“喂,你幹什麼?!”都說我要去齊騫哪兒了,他還拿著我的東西往上走什麼?

“到我寢室去。” 自顧往上走的席陌燁回頭看了我一眼,“走啊。”

“……”

無語的跟上去。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走,之前煩躁的心緒在見到他之後仿佛煙消雲散了。不想去探究各中原因,隻覺得這樣很好。

站在席陌燁寢室門口,我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跟著他爬了七樓。從衣袋裏翻出一串鑰匙,席陌燁打開了寢室門。屋內景維的床位已經搬空了,感覺有些冷清。桌子上還放著幾本經濟學的書,一看就知道是席陌燁的課本。由於沒通風的關係,空氣中帶著潮濕塵封的味道。

“你住這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