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像聽故事那樣坦然,我亦如此,又何況齊騫呢?
打開寢室門,席陌燁不在。若是往常,大概我還會打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今天實在是沒情緒,一個人待著也不錯。
程洛說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我了,之後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我還想知道什麼,隻能親自去問齊騫。有疑問、有好奇是當然的,但若不是齊騫自願和我說的,我想自己不會再去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事或人,又何必刨根問底。
這人還真不能念叨,洗過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席陌燁拎著外賣走進來。
“回來也不說一聲。”放下外賣盒,席陌燁湊過來輕吻一下我的嘴角。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這樣親昵的吻過來,不帶任何情 欲的親吻,而我也非常享受這種一碰即分的過程,有時甚至比深吻更具誘惑性。
“剛回來,以為你今天回公寓。”毛巾搭到脖子上,手伸向外賣盒。剛才還沒感覺,聞到蝦餃的香味兒才覺得已經很餓了。
“你哥病好了?”洗出手來,席陌燁掰了雙方便筷子,和我在同一盒蝦餃裏搶食。
“嗯。”我和程洛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退燒了,應該不會反複。
“你哥真會挑時間,偏在你去的時候生病。”
“發熱這事兒還說得準嗎?你又不是沒病過。”我肯定不會告訴他齊騫為什麼生病,不僅是為了齊騫的麵子,也為了他的隱私。揭人痛處這種不人品的缺德事我從來不幹,尤其那人還是我哥。
“我那隻是偶爾。”
“我哥也沒經常。”
“……”終於有一天,我也能讓席陌燁說不出話,太有成就感了。看什麼看,我就這點兒出息怎麼了?你每天被嗆到沉默試試,不想反攻就怪了。
“你能不能別和我搶一盒,那還有兩盒沒動呢。”再接再力地挑毛病。
“我都沒嫌你有口水,你哪來那麼多事兒?”
“……”人果然得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不然就得和我這樣被反噎住,無語……
靜默一分多鍾,席陌燁打開另一盒塞給我,自己端著被我“嫌棄”的那盒繼續吃,“怎麼不說話?”
“免得被你嗆到沒食欲。”撇了撇嘴,將白嫩的餃子送進嘴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孩子的的小動作總會不自覺地表透在席陌燁麵前,就我自己來說,我認為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就像我會在齊騫麵前如此一樣。但從別人的角度看,大概就顯得有些幼稚。
“你怎麼這麼小氣。”席陌燁從袋子裏翻出調料包,淋在餃子上,“跟我說話。”
“說什麼?”他要不去拿,我都沒注意裏麵還有醬油包。
“明天晚上帶你去吃海鮮,K推薦了一家,說是不錯。”席陌燁頓了頓,繼續道:“晚上咱們直接回公寓,反正周四周五也沒什麼重要的課,順便可以過周末。”
純屬誘拐,我發現自己逃課的次數相對以前處於明顯直線上升趨勢。不過他也挺有分寸,隻有不算重要的選修課才會鼓動我翹掉,但是……“我不打算在床上荒廢周末。”這事兒他幹的可不止一兩次,搞得我現在相當有警覺性。
“想什麼呢?你怎麼這麼色?”他還惡人先告狀,然後擺出一副很正經的臉孔,“我後天到周日要忙,你去公寓住,我就不用跑回來看你,也不用每天打電話或發短信才能聊天。”
“幹什麼天天聯係?又不是在熱戀中。”放下餐盒,拿出兩袋咖啡去衝。
“難道我們在冷戰嗎?”席陌燁一把按住準備站起來的我,聲音徒然失去溫度,臉色也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