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先流,敢情都怪他剛才去洗了個澡?他歎了口氣,小聲嘀咕,“沒想到喝醉以後就成了個少兒不宜的鐵皮了……”
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靠得極其的近,鐵皮自然聽得到他那嘀咕,而且還清楚地分析著用詞,“我哪少兒不宜了?”男人嘟起嘴,把臉湊到楊亦可麵前十公分處。
“你就是少兒不宜。”楊亦可盯著男人靠近的鼻子,真想咬一口,也許是酒氣環繞,也許是覺得明天醒來過後男人會把一切忘掉,他還真就一口咬了下去,在男人鼻子上留下了圈淺淺的牙印。
鐵皮瞪著楊亦可,對鼻子受傷的事非常不滿,也咬了回去,從鼻子咬到臉,又從臉咬到嘴唇。
嗯?等一下,楊亦可反應慢一拍地發覺,事態發展有些個不對勁了,先不提男人把舌頭伸到嘴裏去攪和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隻手伸到自己上衣內側了?
楊亦可的大腦卡殼了,他是喜歡著鐵皮沒錯,但是不代表他已經考慮到做僾那一層。這樣的事情做過以後在楊亦可的認識裏等於萬劫不複,把一切都丟進去。他沒有那個膽量去嚐試所謂的曾經擁有。
於是他用盡全力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拚命地勁總是能讓目的達成,男人雙手撐著創麵,與楊亦可的距離拉開了半米。
然後楊亦可得以看清男人的表情。好看到讓他砰砰心跳的麵容他早已見識過,但是他卻從沒看到過那充滿欲火的樣子,混雜著成熟的味道,眼眉凝神,薄唇微張的樣子,誘惑到罪孽深重。
“可可,我想要你……” 聲音有魔力,能勾人,掙紮著想逃,等脫身之後回頭一望,才發現魂早落在了裏頭。“忍不住了……”
像要驗證這句話,男人又撲了上來,將楊亦可牢牢壓在了床上。
楊亦可放鬆了四肢,閉上眼忘記了反抗這個詞,隻留下衝擊著肌肉微顫的心跳聲在體內回蕩。也許從第一天把鐵皮帶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劫難逃,男人根本不需要懇求的話語,他就會繳械投降。
“鐵皮。”他伸出手環住上方的人,他打算搏一博。
十
第二天一早,楊亦可覺得渾身酸痛,似乎昨天回到了高中時代,剛進行了馬拉鬆比賽。
他很討厭自己這時候的好記性,清楚明白的記得昨天幹過什麼,前天幹過什麼,以至於這一個月以來幹過什麼,還有這一個月裏房子的樣子。
堆滿了東西,都是那個有錢又亂花的男人的東西。
可是現在全空了,他這點可以接受,因為他記得,昨天晚上吃飯前,鐵皮就覺得該為明天做準備,所以把東西先堆好了放上了車子。
楊亦可雖然醒了,卻還是很迷糊,所以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小聲的召喚,“鐵皮?……”
回答他的自然是滿屋子的空蕩……
他想,可能男人是買早飯去了。
他身子現在是這麼的疲憊,一點都不想動,所以他就隨著本性的難得的繼續呆床上。過了一會想起來沒去上班,就打個電話去請假。又過了一會想到還沒吃飯,就又難得奢侈的打了電話叫外賣,總之他就是不想要移動。
呆坐在床上是很無聊的,他看著對麵的時鍾,他想,他會等到十二點。
就這麼默默地發著呆,他想起來了很多事,例如剛見到鐵皮的時候,似乎鐵皮是和另外一個人發生了矛盾。
鐵皮和那個人都很有名……
他覺得這個很沒意思,就自動跳過了那段記憶,想到了鐵皮給他起小名,還有周末的時候一起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