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一人一個瓜
武將都不是什麼文縐縐的人,張口閉口滿嘴芬芳,其實算不了什麼大事。
但什麼事都怕上綱上線、故意曲解。
很平常的一句口語,被趙大錘這麼一弄,就變成了這個偏將狂妄自大到了極點,想當趙大錘的爹,想當趙佶的爺爺了。
就在那個偏將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陷害自己的狗賊一刀劈死,安德浩猶豫著要不要來個“忠心赤膽護主”的時候,一個像公鴨下蛋的聲音響起:“哈哈哈哈!”
“誰?誰特麼大白裝鬼嚇人?滾出來!”
“侯爺莫怪,奴婢自幼進宮,這嗓音實在是改不了了。”
一個老得不成人形的老太監,在一個瘦得跟個麻杆一樣卻穿著鎧甲的男人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何方妖孽,敢白出沒?】
【這就是正主吧?】
【梁師成?】
【很普通嘛!】
【長的真醜!】
【管他呢?你又不打算嫁給他。】
【那個麻杆是誰?】
【好像是什麼高太尉。】
【高俅?】
【這倆貨怎麼搞到一起的?】
【因為愛情?】
【據,高俅是蘇東坡的書童,算是有親戚關係吧。】
那兩個人很隨意地一拱手:“不知安樂侯光臨,臣高俅(梁師成)有失遠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趙大錘期待中的驚慌失措、暴力拘捕,或者是跪地求饒等等,什麼都沒有發生。
壞人現在都這麼囂張了嗎?
老子剛才自以為妙計的那一跪,豈不是白瞎了嗎?
那個疑似高俅的家夥,厲聲喝罵:“魯澤,你個夯貨,侯爺的大禮也是你能承受的?本官罰你回叩五十個響頭。等回到軍營,再行處置。”
魯澤也知道自己上當了,滿臉怨氣地趴在地上,棒棒棒地開始磕頭。
特麼的,這算是五十倍的賠償嗎?
玩嘴皮子,果然是弄不過這些家夥啊!
那就直接上硬菜,擺事實,講道理,拿出最強有力的證據——那個下毒未遂反而自己被灌的死太監。
安德浩指著那個死屍:“梁公公,這個人,您認識嗎?”
“不認識。”梁師成一臉無辜,“咱家應該認識嗎?”
“不可能!此人明明是歸屬梁公公管製,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又豈能逃過官家耳目?”
“好吧!你試試就是啥,行了吧?”
“既然梁公公認識此人,那麼是否可以解釋一下,此人為何要意圖謀害安樂侯?”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安樂侯搶了他家的田產,更也許是他受了別人的指使,比如安公公你?”
“一派胡言!安某對官家忠心耿耿,日可鑒……”
“別在這兒表忠心,官家又不在。老夫在官家麵前表忠心的時候,你還在你爹褲襠裏呢。”
“你……”
安德浩不敵,敗下陣來。
【真是的!】
【兩個太監談論這麼低俗的話題,真叫人無語。】
【都是沒那玩意兒的人,誰看不起誰啊?】
【哇,你真可憐!】
【可憐+1】
【可憐+】
眼看著安德浩這個廢物要丟人現眼,趙大錘不樂意了:“嘛呢,以大欺咋地?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羞辱安德浩,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聽見這話,安德浩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趙大錘八輩祖宗。考慮到他和官家似乎是一個祖宗,終究還是沒敢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