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搖頭:“這可能是心病,草民實在無能為力,也許王爺該延請宮裏擅長這方麵的太醫。”
孟南玉立時收拾入宮,匆匆忙忙跟他皇兄打了個招呼,抓了幾名太醫就出來。他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齊竹音始終在房內安安靜靜寫字,不管被怎麽檢查都沒有多餘情緒,而且問一句答一句,雖然字數少了點,有的時候也有些莫名其妙了點,但總是很合作的。
檢查完畢,一名姓金的太醫把孟南玉拉到門外:“王爺,有句話下官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你說。”孟南玉也不顧忌那麽多,一聲言道。
“這位齊狀元……是受了什麽刺激吧?他表麵上看去並無大礙,但心脈幾乎已絕了生機,”金太醫小心斟酌詞句,“這……除了平日可能少吃少動之外,其實於性命也無礙……”
孟南玉心底一涼,他怎會聽不出對方言外之意:“太醫請直言。”
金太醫緩緩道:“按理來說,心脈斷絕者斷無幸理,而齊狀元盡管還未完全斷絕,卻也是心智大損。他此刻樣子,像是失了魂,隻有一些基本反應,而沒有半分喜怒哀樂之感。”
孟南玉傻住了:“那、那要怎麽辦?”
金太醫沈吟片刻,小心道:“若王爺不甚在意,其實隻要照料得好一些,讓他多吃多動,並不會造成身體上的什麽問題。他也並沒有求死之念,這樣也極好控製……”
“胡說!”孟南玉一聲大喝,嚇得金太醫連忙跪下來:“王爺恕罪。”
他本來見慣官宦家那一套,一般搞成這樣都是受了不少刺激的。那些主子如果在乎這些臠寵的心智,又怎麽會把人搞成這樣?相反,成了這個樣子,很多都是專門調教出來的,調教完後才更好享樂。他本來以為這位津王爺也是這般,但孟南玉的語氣神情又很明顯地告訴他,他猜錯了。
“有沒有……有沒有辦法讓他恢複?哪怕是逆著我也行,隻要不壞了身體,讓他清醒過來。”孟南玉隻覺得難受,勉強打點精神詢問道。
金太醫算是這方麵的突出人物,深知打破不易,恢複更難的道理,隻是搖頭:“請王爺恕罪,心病還需心藥醫。下官隻能治身體上的病症,這心病,恐怕是要係鈴人的啊。”
孟南玉自然之道係鈴人就是自己,他咬牙:“請太醫直言,隻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一定為他做了。”
金太醫一陣遲疑,他清楚這等是不是該自己詢問的,小心道:“下官看著人目光渙散,像是絕望後毫不掛心的神態。他應該是被感情事或者親人誌向一類事情所傷。如果不是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多順著他的意◥
齊竹音眼珠轉了下,表示聽到了。
每天都是這樣,不管他用多少心思,不管他怎麽做,對方總是這副樣子。讓他吃飯他就吃,吃不下就放到一邊,喂他也不反抗,但餓上兩天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孟南玉不管怎麽道歉怎麽關心,齊竹音永遠是這樣,一句主動的話都不會說。
就算他把人抱在懷裏,可那個會帶些羞澀咬著嘴唇,在他懷裏低聲呻[yín]的音兒,卻再也找不到了。
孟南玉的手有些顫唞,搖著齊竹音:“音兒,你聽到沒有?我說的你都明白嗎?別這個樣子對我,好不好?”
齊竹音點點頭:“聽到。明白。好。”
不,他一點都不明白。孟南玉頹然閉上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找回原來的音兒。
終於受不了,他跳下床,穿好衣服跑出去,在院子裏運動發泄。
他已經努力了一個多月,可結果呢?齊竹音依然像是失了魂,牽線木偶一般他說什麽他做什麽。
如果他不在眼前,孟南玉還隻是想念,不會像現在這樣,想看他真正的笑容,想到發狂。
他不叫齊竹音,對方就不會出來。等孟南玉稍微冷靜了些回房,見齊竹音披著件外衫,坐在桌邊寫字。什麽早飯啊,洗漱啊,他根本不會主動要求。除了寫字和方便,齊竹音好像根本不會自己做什麽。
“每天都寫字,不會累嗎?”孟南玉到他身後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問道,“我今天帶你出去玩,怎麽樣?”
他知道齊竹音接下來的反應隻會是點頭,於是直接轉身,到門口吩咐下人去準備。
狀元書僮 六2
現在要入夏,正是遊玩的好天氣。京郊大片土地都是皇家的,基本就是踏青賞花的去處。一輛馬車絕塵而來,明眼的便看出是津王府上的,藏在一邊不去打擾。
到了林邊,孟南玉停住車子,進到車廂裏把齊竹音抱出來:“音兒,這裏怎麽樣?雖然隻有個小土包,勉強也算是山,那邊的河也還算清澈,花也開了不少。”
他鋪上布墊,拉齊竹音坐下,笑著指點。他是富貴王爺,辦事能力固然不錯,這玩樂之事卻也擅長。說說笑笑,再喂齊竹音吃口點心,雖然隻他一個人熱鬧,在這桃紅柳綠山清水秀之處,倒也有幾分閑適。何況身邊人秀美清俊,若不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