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什麼都沒做,把人拉過去後又放開。

“別亂動。”這人就一句話,語氣平穩沉著,亦滿含深意。◎思◎兔◎網◎

按喬西平時的脾性,鐵定不會聽,但此時卻安靜坐著沒動,甚至過了一會兒,她斜著身子靠在了傅北懷裏,傅北手一頓,有一瞬間的凝滯,可很快恢複如常。

喬西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像活了一般,直往鼻間鑽。傅北這個角度,既能聞到香氣,又能看見對方,稍微一低眼就能瞧見她白細的後頸,以及細瘦的腰背。

她親密地抵在她懷裏,不到半分鍾,抬手圈住了她的背。

這是幾天以來,喬西唯一不帶刺的時候,之前即便是在那種時候,喬西也是不服軟的,稍微碰一下就跟炸毛的貓兒一般,隨時要給其他人兩爪子。

“這幾年,在美國那邊過得怎麼樣?”喬西抵在傅北肩上問,仍舊懶洋洋的,渾身使不上力一樣,非得找個支撐點靠著。

傅北將人控在懷裏,回道:“就那樣。”

喬西稍稍抬頭,看了看這人,片刻,又垂下眼,想說什麼又止住。她抱著傅北,像以前一樣,享受著這人給自己擦頭發,安安靜靜感受一下罕見的明晃晃的好。

出國一趟什麼都不同了,連人都能改變,以往可沒有這種待遇,她在走神,眼神都有些迷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傅北對此似乎不大滿意,把她抱到腿上坐著,抬起喬西的下巴湊上去。

動作有點強橫,意味之明顯深遠。

可喬西卻沒讓如願,就在快要觸碰到的一瞬間,靈巧躲開了,讓薄唇落到了嘴角一側。前天晚上也是這樣,不論再動情再愛意洶湧,喬西就是不給親,好像紅唇成了禁忌之地,拒絕任何觸碰。

傅北一隻手握住了喬西細瘦的腰,另一隻手掌在她後腦勺上,溫柔至極亦強勢至極。

喬西打小就這捉摸不定的性子,但有底線,傅北清楚她什麼意思,無非是不滿自己出國,如今都要一一討回來,小孩兒向來記仇,讓她討也無妨。

她要吻她。

喬西卻先一步掙脫,不待傅北有所反應,倏地一下縮開,她的身子很軟,猶如水裏遊動的魚兒,乍一驚動,就忽然晃著尾巴飛速遊離。

“躲什麼?”

“沒躲”她說,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刻意忽略對麵的打量,轉移話題,“幫我吹頭發,吹風機在浴室,牆壁上掛著。”

傅北沒動,琥珀色的眸子審視著她,眼裏帶著探究和深不見底的情緒,許久,還是起身去拿吹風機,回來幫著吹頭發。

喬西這次一點不抗拒,靠在沙發靠背上,懶懶散散的。

吹幹頭發,傅北去洗了澡。

房間門沒關,喬西沒說不讓進,她便直接進去。

房間裏隻開了小燈,燈光暗沉昏黃,不足以把每個角落都照亮,喬西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都快陷進去,緊身背心爬到了腰間,部分紋身露出來,隱秘而張揚。

“什麼時候紋的?”傅北問,不由得多看了下扶桑花。

喬西支起身回頭,說:“當學徒的時候,請師父紋的。”

“哪個師父?”

“你不認識。”

傅北眉心一蹙,可到底克製住了,沒多問,更沒把占有欲表現在臉上。

當淩晨夜深時分,所有遮掩住的深處的情緒才被真正釋放出來,嚴絲合縫地將喬西裹挾著,像是要將喬西據為己有。喬西隻會抱著傅北的肩,清楚這人在意的是什麼,可就是一個字不解釋,還勾著對方說:“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