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佳琪一臉吃癟樣,氣得牙根癢。
不過這隻懷表最後沒落到她們任中一個手裏,喬西將價格提得非常高,嚇得周佳琪不敢再跟,趙拾歡在這時候出場,平息這場較量。
趙拾歡端了杯喝的遞給喬西,提點道:“不要亂拍,別衝動。”
喬西不置可否。
第二天到醫院,喬建良精神狀態還行,吃了半碗蘋果泥,正躺在床上小憩,知道喬西來了,立馬睜開眼,問慈善晚會怎麼樣。
“還行。”喬西回道,簡單說了下昨晚的流程,不過沒告訴喬建良競拍的事。
以往父女倆見麵聊不了幾句話,如今還挺平和的,好似隔閡都消失了,有多貼心。
聊著聊著,喬建良忽然講到傅北,分外感慨,說傅北人很好,小時候還送自己烤的餅幹給喬西吃。⑦思⑦兔⑦網⑦
記憶錯亂狀況因人而異,最終不一定能恢複如常,有些事情可能會一直記錯,明明是喬西送餅幹給傅北吃,他卻記反了,煞有介事地說著。
喬西愣了愣,思忖半晌還是沒有糾正。
喬建良歎道:“小北真不錯,知禮,人也優秀,現在都當教授了,有出息呐。”
他似乎忘記了一些事,看起來真的不記得了。
抿了抿唇,喬西試探地問:“你辦公室保險箱裏的文件還記得嗎?”
喬建良沒上心,“什麼文件?”
“以前的合同什麼的?”喬西故意亂說。
喬建良擰眉想了想,告訴她裏麵有哪些東西,卻獨獨忘了那份文件,並大大方方告知密碼,說:“要什麼拿就是,看能不能找到。”
喬西默然無聲,許久,嗯了一聲。
也許哪一天喬建良還會想起這個,但現在,他不記得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病痛改變了諸多事情,亦打亂了原本的軌跡,喬西還在糾結,現下徹底先放下。
是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仔細想這些事,想起許多年前喬家房子裏無休止的爭吵,喬媽離開了喬家,那些變故,喬建良濕答答沾滿泥沙的褲腳,曾經自己在多少個夜裏像現在這樣失眠,隻不過那時候心裏所念不同。
還有傅北的解釋,那天在醫院過道的拐角處,這人死緊地抓著她,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狼狽和慌張,一瞬間變得急切。
喬西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這人平時不論如何都風輕雲淡,好似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情能打亂她,平穩得像一潭死水,卻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慌亂了。
喬西想不通,亦不願意深想。
迷迷糊糊間睡著了,連手機屏幕亮了好幾次都不知道。
來電顯示的號碼屬於傅北。
很久之前喬西把她的號碼拉黑過,隻是有一回去公寓過夜,做到一半唐藝不停地打電話過來,還以為有急事,喬西就接了,孰知隻是約飯的。那時傅北就在她背後造次,一點不放過地放肆,搞得她都不敢出聲,匆匆掛斷電話,之後這人卻把手機搶了過去,偷摸著把自己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手機開的靜音,一個都沒接通,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翌日一早起來,看到未接來電,喬西沒有任何反應,亦沒打算回撥。她直接去了公司,下了班去大學城接唐藝,再一塊兒去醫院。
這陣子唐藝經常來探望喬建良,今兒有空就又來了。
周美荷有事回去了一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