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後的突發意外,周美荷更沒料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有時候事情就是一個圈,當時喬建良發病周林故意拖延時間害人,結果報應不爽,轉了三百六十度回到他自己身上。
周姓母子之間的矛盾,喬西不摻和,專心做自己的工作,晚上跟傅北通話時,她隻隨口提了下,傅北亦不關注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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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出現在八月下旬。
喬西代表公司去參加一場募捐會,各家公司的代表都一一到場,陣勢頗大,基本上江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她就是來走個過場,沒想過能怎麼樣,更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傅北。
這段時期風頭已經徹底過去,她以為傅家至少還要半年才會回來,不成想今晚能見到這人。對方在電話裏一句都沒提過,刻意瞞著,簡直給了個大驚喜大意外。
在場的人有不少都驚訝傅北會出現,沒人敢去搭訕,連喝杯酒都不願意,生怕沾惹上關係。
傅北也不與這些人有過多的交涉,一晚上都將餘光放在不遠處的紅色身影上——喬西今晚打扮得漂亮吸睛,一身大紅裙簡直奪目,惹來不少目光與探視。
喬西與這人對望了一眼,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一麵與其他人說話,一麵也在偷摸打量著那邊。
募捐持續了兩個小時,結束以後大部分人都沒離開,而是就在場內繼續交際,找認識的老總什麼的聊一聊。傅北先走了,走前正麵看了眼喬西這邊,喬西心領神會,磨蹭了十來分鍾才跟著別人一起出去,把剩下的事情交由陳秘書負責。
傅北沒走遠,瞧見大門口出現一抹紅色後,不慢不緊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停車的地方相對較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喬西走得很慢,半天才跟過去。
上了車,誰都沒有先說話,啟動車子,朝七井街那邊去,到喬西的房子裏。
這裏雖然沒住人了,但喬西前陣子才讓家政公司過來清掃過,所以並不雜亂,反倒很幹淨,進了房門,沒有先開燈。
言語在這種時候顯得太過薄弱,不起作用,唯有行動才能表達出心裏的千萬分之一。喬西剛關上門,就被對方摟緊了,傅北托著她的臀,把她帶到沙發那邊,她想說說話,孰知還沒開口就被堵住了紅唇。
久違的感覺侵襲而來,猶如千絲萬縷在糾纏著,一圈一圈地把人束縛住,教人心悸得厲害,喬西指尖都不由自主地曲縮了一下,麵對這人的強勢,她第一次由內而外地妥協了,默然承接著。
一個吻似要把她的氣息都給汲取幹淨,放肆地掠奪著每一個呼吸,不曾退卻,亦不讓有所退縮。
喬西抬手攀住了傅北的背,騰地把高跟鞋甩掉,直接跪坐在這人腿上,親吻了會兒,變被動為主動。
她的手在傅北頸肩遊轉輕撫,摸到這人過分清瘦的軀體,這段時間裏真的瘦了好多,一摸就是咯手的骨頭,心裏不知什麼滋味,堵得慌,所有情緒都化作行動,親吻著對方的唇瓣。
紅色長裙貼身,將有致的曲線完美無遺地勾勒出來,因為激動,喬西氣息有些不平穩,胸口抖動起伏了幾下,她將手撫到對方頸側,主動貼著傅北,將自己送到這人麵前。
傅北隻默默護著她。
今夜的月亮尤其圓亮,銀白光潔,月色朦朧氤氳,通過玻璃窗照進這一隅。
愛是洶湧澎湃的潮水,反複地翻騰,卷噬著意誌與定力,將她倆拖進去,浸潤在愛潮裏。
吻畢,分離的間隙,喬西忍不住撫摸傅北分明的臉側和光滑的下巴。
傅北湊上去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口,低聲說:“喬西……”
語氣帶著濃濃的繾綣意味,還有幾分克製的熱切,以及不克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