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清淨一點。”
“就這樣?”
“嗯。”
“學生那麼鬧騰,哪裏清淨了。”喬西好笑,隨即想到上一次去江大看她上課,感覺這這兩個字絲毫不搭邊。
傅北坐到床邊,再順帶給她擦了擦,“比做生意清淨。”
那倒也是,喬西才在公司待多久,每天都被各種瑣碎的工作和任務壓得喘不過氣,還得應付董事會那群老滑頭,交際、應酬,要是遇到合作方是扯皮慣犯或者死賴不要臉,就更惱火了。
凡事有得必有失,看似是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可暗地裏得經曆多少令人作嘔的事,動手動腳都不算最惡心的,喬西這些日子都見多了,對這些也比較反感。
“以後要一直當老師?”她偏著腦袋問,剛洗過熱水澡,嘴唇顯得紅潤,皮膚白潔,整個人像剛從殼裏剝出來,還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傅北在她耳畔輕輕嗅了下,碰了碰那小巧的耳垂,“能當下去就當。”
她現在才剛剛正式複職,以後會怎麼樣還是未知數,如果學校那邊實在不順利,指不定得另謀出路。
喬西能想通這些,敏[gǎn]地躲了躲,還沒躲開就被對方攬住了。
“別亂動,我馬上幫你吹頭發。”
她隻好不動。
這些日子兩人的相處是愈發溫情,連簡單的吹頭發都能顯露出情意,傅北是個不形於色的人,做的總比說的多。因為第二天還要再去見傅爸,這一晚她倆沒敢放縱,溫存地抱了會兒,早早就睡下。
傅爺爺知道她倆過來了,更知道傅爸出去見了她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等傅爸一進家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光是罵還不夠解氣,還差點氣急到砸東西,好在家裏的阿姨攔著,他情緒激動到心口疼,連連呻喚難受。
然而無濟於事,傅爸悶聲悶氣,任罵任撒氣,翌日大清早還是照樣出門。
“可要氣死我才甘心,氣死我得了!”傅爺爺邊罵邊跺拐杖,可惜等他罵完人都沒影了。
傅爸不會在兩個晚輩麵前提這些,做事周全有分寸。離開瓷景鎮那天,他去送了喬西和傅北,還讓喬西帶點特產回去,剛送走人,傅爺爺就來了,臉色很是難看,老爺子連罵人都不罵了,直接賞他一拐杖。
“我讓你來了?!”傅爺爺語氣生硬,就差吹胡子瞪眼。
一拐杖打得不算用力,傅爸也不多計較,過去攙扶他,“行了行了,這不就回去。”
傅爺爺徑自走在前麵,沒走兩步,突然回頭望了一眼,然而人來人往的街道已經沒有那輛車子的蹤影,什麼都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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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去瓷景鎮見傅爸的事情無意被喬建良得知,喬建良不大樂意,隱晦地問了幾句,知道她倆過去連門都沒進,傅家長輩也不遵循上門的禮節後,是愈發不舒服。
傅家的態度太差了,在他看來真的毫無誠意,連帶著,他對傅北就沒那麼待見,有兩次傅北過來,他連水都不給人家喝一杯。
不過之後還是收斂了,自覺做得太過,傅家是傅家,傅北是傅北,也就不再幹這麼不大度的事。
十月上旬放國慶假,喬西和傅北都沒出去旅遊,在小區待了兩天,之後輪流過來照顧喬建良。喬建良恢複得特別好,預計明年就可以回公司,雖然一開始做不了高強度的工作,但至少有個盼頭了,他恢複得好喬西也高興,天天盼著能快點結束這種枯燥無聊的職場生活。
醫院那邊,周林的情況早已經穩定下來,不過一點要蘇醒的跡象都沒有,他還是有感受的,有一天周美荷在病床守著邊哭邊跟他說話,反思後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周林竟然也落了淚,當時周美荷激動萬分,以為這是要轉醒了,可終究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