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西僵硬的語言裏,可以猜到旁邊有誰,一聽就是不方便講話,但秦肆偏偏不知趣,不僅沒有要主動掛斷的意思,反而添了一句,“喬喬,今天過年,這麼生疏啊。”

語氣裏帶著調侃,不正經,又有別的意味在,大抵是故意的,不是講給喬西聽,而是講給旁邊那個聽。

隻要挨得近,還是能聽到對麵的人說的話。傅北就聽見了,臉色登時不大好看,秦肆挑釁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喬西隨便搪塞了兩句,然而秦肆突然喊住,說有要緊事,聽起來還挺重要的,她才止住要掛電話的動作,可不等開口問,身後的人突然壓了過來,將她抵在飄窗上。

牆壁的冰冷感瞬間襲來,刺激得她輕微吸氣,呼吸都一滯,下意識就要縮開,而就是這個雙腿半跪著往後退的動作,正正順了某人的意。當感知到對方暖熱的體溫,以及曖昧至極的舉動,她腦海裏的弦騰地斷掉,以至於秦肆在那邊說話,她都沒怎麼聽。

她想攔住傅北,結果被對方反鉗著手壓在飄窗邊沿,涼颼颼的感覺無法忽視,像鋒利的刺紮在皮膚上,而那些刺上淬著令人發昏發熱的毒,且發作迅速,讓她無法招架。

強忍著,想掛斷電話。

另一邊,秦肆說:“我下個星期回江城,喬喬,說好了啊,出來吃頓飯。”

這句話也被傅北聽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喬西都沒敢回應,一下子掛斷電話,指尖都顫了顫。

傅北把人扣在懷中,逼問:“跟她吃什麼飯?”

喬西沒否認也沒承認。

“問你呢?”

“又沒……關係……”喬西斷斷續續說。

“那去幹嘛?”傅北真被秦肆的囂張點燃了,知道喬西沒那個意思,更不可能會跟秦肆有什麼,但就是在意,不論喬西怎麼回答都不滿意,不過還是很有分寸,嘴裏再如何緊逼,還是會顧及著懷裏的人。

兩人平時都相處得平淡溫馨,獨獨這次有些不一樣,但偶爾的小“誤會”可以是情趣,為感情添柴加火。

喬西這一晚上不太好過,初二早上就沒起來過,接下來的幾天都差不多。

傅北這人在外麵非常正經正派,在學校更是一絲不苟,很能鎮得住手下的學生,但在家裏卻是另一個樣子,最近更甚。

情至深處,她會將薄唇挨在喬西耳畔,低低地誘導:“叫我……”

喬西都會依著,“傅北——”

然而不管用,這人要的不是這個,折騰得更厲害。

後來才叫對了。

“姐姐……”

傅北輕柔地親吻她的鬢發,下巴,直至頸間,動作又溫柔又輕緩,“再叫一次。”

“姐姐……”

那一年第一次見麵,所有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在原點,喬西怯生生地躲在喬建良身後,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瞧,眸子裏帶著天真與期許,就是這麼叫的。

兜兜轉轉,她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新的開始新的一年,順順遂遂,不要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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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秦肆從s市回到江城,下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喬西打電話,彼時喬西正在公司開會,並沒有空閑理會,隻能直接掛斷。

這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開完會馬上就到下班時間,傅北今天在學校忙,沒空過來,喬西打算先回去,斟酌糾結了會兒,一麵下樓一麵給秦肆回電話。

電話沒接通,直接被掛斷,待她坐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