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好笑,徑自做準備。店門已經被關上,裏麵的燈光通亮,隻有她倆在,紋身屬於比較隱秘的工作,尤其是傅北要紋的位置在胸口右上方。她今天穿的灰色亞麻開衫,風格很休閑,也比較適合紋身的時候穿,解開上方的扣子坐下,抬抬眼,瞧向喬西,“很緊張?”
“有一點點。”喬西說,“很久沒紋過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等稍微放鬆些就開始,喬西在紋身一事上向來認真,一旦上手就沉浸進去,即便嘴上說著話,也不會影響到手下的動作。
傅北還挺能承受痛感,從頭到尾都沒皺一下眉。喬西以前遇到的那些客人,有人痛到眼淚直掉,甚至紋到一半不幹了,什麼樣的都有,但很少遇到她這樣的。
紋身是精細活,十分考驗紋身師的技術,弄到後麵喬西就不怎麼講話了,傅北也不再開口,因為店門緊閉,看不見外麵的情況,她倆中午也沒出去吃飯,將就吃的麵包,休息了大半個小時就繼續。
紋身豔紅熱烈的花瓣在胸口及鎖骨處,一大片葳蕤盛放,而彎扭的枝葉則向下延伸,直至柔軟的高低起伏處。
喬西垂了垂眼眸,抿抿唇。
尋常人紋身,一般會選擇紋在手臂上和胸口,要麼就是後背與腳踝,很少會選擇比較私密的地方,當初她設計這個紋身圖案時,就曾考慮過,是僅僅隻遮蓋住那一條歪扭的傷痕,還是紋稍微大一點圖案,後來還是選擇了後者。
“之後要忌口,不能吃辛辣的,洗澡不能用沐浴露,結痂的時候也會比較惱火。”喬西說,用指腹輕輕按著,一點一點地紋。
傅北在這時候終於有點反應,不知是痛還是怎麼了,眉宇間有些克製隱忍,黑漆漆的眸子亦有了變化,猶如平靜的水泛起了漣漪。
外麵火紅大太陽,天氣毒辣,陽光直曬地麵,路邊的樹葉都被曬得油光滑亮,受天氣的影響,即便裏麵開著空調,空氣亦幹燥煩悶,若有若無的熱意在流動。
低頭久了,累,喉嚨有些幹澀,喬西不由自主地停了兩次,兩次都端一旁的水喝。她都沒抬頭看傅北,一直低頭垂眼,隻有耳朵尖緋紅,整個人都不太自在,明明都親密過那麼多次了,眼下還是控製不住,指腹上的暖熱觸♪感讓她心悸,好似碰到了燙手的東西,將她整個人都炙烤灼燒著。
還是傅北打破了這份幾乎快凝滯的沉寂,低聲問:“過陣子要不要去H市玩?”
七月份暑假已經開始,工作輕鬆了許多,出去旅遊是肯定的,本來是喬西在選地方,但是她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想好要去哪兒。
喬西垂著眼,嗯了一聲,“可以。”
言罷,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得等紋身落痂以後才行,這個月去不了,下個月吧。”
傅北點頭,在她有點累抬頭休息的時候,手撐著動了動上半身,開衫滑落,將內裏的風光半遮半掩,姣好的形狀隻露出小半,看起來風情無限。
這人私下裏的另一麵一直都性感成熟,韻味十足,明明長著一張禁欲臉,行動上卻不是,舉手投足間都是似有若無的引誘,偏生又做得那麼正經。
“好看嗎?”她眼皮一掀,直勾勾看著喬西。
不知是在問紋身好看還是什麼好看,邊說,還邊將身子稍微前傾了些。
喬西本垂眼看了下,隨即不自然地抿唇,雙頰微微熱燙,幹巴巴地說:“還行。”
執起她的手,傅北幫著揉了揉,“累就歇一會兒再繼續。”
喬西抽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