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學術論文強,人才引進對高校至關重要,而且領導又不是傻子,當初千辛萬苦把傅北特聘過來,腦子進水了才會給她使絆子,一個個都巴不得她能多發表幾篇學術文章,多多努力搞研究,哪怕他們當中有人不接受這種性向,也不敢做什麼,連說都不敢說,真鬧起來,招生還要不要了,指不定要流失多少生源和英才。
喬西還是聽過這些不好的言論,但她都當耳旁風,吹過就沒了,照舊還是那個樣子,全然不在乎外界的說法。
後來就沒人說了,因為傅北升職了,院長有意提攜,力排眾議也要舉薦她,而傅北更是爭氣,在之後的幾年時間裏,不僅自身碩果累累,還帶領團隊拿下不少獎項,積極促進江大與國內外名校的交流合作,為數學係添磚加瓦的同時,也給江大帶來了各方麵的重大影響。
但這都是後話了,當下由於升職,閑言碎語可沒少。傅北和喬西在對待旁人的評價上一模一樣,任別人嘴皮子說爛,正眼都不會給一個。
兩人的生活過得井然有序且甜蜜,不為外界所打攪。
自打撞見了她倆的關係,唐藝起先還挺別扭,可沒多久就適應了,她偶爾會去公寓找喬西,一切都照舊,姐妹倆吃吃喝喝玩樂,這個星期燒烤店,下個星期小酒館。
喬西還是喝不了太多的酒,每回都醉意微醺地被傅北帶回家。
傅北有時會“罰”她,讓她難受,還會吃唐藝的幹醋,不滿意喬西老是三天兩頭就跑去找唐藝。
喬西辯解:“你這不是工作忙嘛,哪有時間,而且我每次都準時回家了。”
一番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明明每次都要傅北去接。
傅北托住她的臀,把人抱到書桌上,抓住她的腳踝,薄唇抵在她嘴角,輕嗅了下,輕聲問:“今晚喝了多少?”
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無比,搞得喬西怪緊張的,這人什麼德行喬西一清二楚,待會兒指不定要怎麼折騰,便下意識抓緊了桌子邊沿,抿抿唇,幹巴巴地說:“就喝了小兩杯,沒多喝。”
“小兩杯酒氣這麼重?”傅北掀了掀眼皮,在喬西唇角挨了下。
這種時候她都是很溫和的,不論問的什麼話,行動上都好得不像話,然而之後就會反著來。喬西還想繼續辯解,孰料剛要開口就被堵住了紅唇,傅北都不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將所有話吞掉。
外麵的夜色那麼濃鬱深沉,有幾次喬西都覺得自己快落下去了,可次次都被對方撈起來,傅北的偏執與占有欲在此時此刻完全顯露出來,無休止地愛她。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平淡而美好,新店的生意比不上在七井街那邊,但也還行,喬西沒有想過能靠這個賺大錢,全憑自己的興趣。
莊啟楊有空會過來一趟,自打傅家出事以後,隻有他還拿傅北當朋友,其他人要麼遠離要麼裝死。這人挺好的,對喬西也不錯,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倆帶吃的喝的,不過有時候也會找傅北幫忙。
到了一定的年紀,家裏的長輩基本都會催婚,莊啟楊最近就在被死命催,他一個人浪蕩慣了,被催得煩了,幹脆借口出去旅遊,一躲就是兩三個月。
喬西還在笑這個,孰知過兩天回大院,就聽到喬建良在念叨這個,沒有明著說,就那個意思,委婉地問她有沒有考慮過之後的打算。一開始喬西還沒聽明白咋回事,直接回答:“就開店唄。”
喬建良一臉複雜,連帶著看傅北眼神都不太對。喬西的年齡不算大,但大多數年輕人二十五六已經在考慮婚姻大事,而且傅北這都三開頭了,再不打算實在說不過去。他現在能接受女兒的性向,可正是因為能接受這種與大眾不同的特殊,在這方麵也相對謹慎,更加看重傅北的態度,要求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