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倒是沒什麼反應,沒繼續這個話題。
這人最近是愈發溫柔了,連晚上都不例外,情濃時她抱緊喬西,低低呢喃:“我愛你。”
邊說,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喬西攀著她,細白的脖頸輕揚,盈盈一握的腰肢動了動,一會兒才伏在她頸窩裏,緩了緩氣息,輕聲說:“嗯……”
翌日清晨下雨了,淅淅瀝瀝沒完沒了。
雨滴不斷地拍打著窗戶,聲音很吵,兩人就是在這時候醒的,在睡意蒙蒙中來了一次,等平靜下來,喬西側著身子朝向傅北,噙著笑意說:“早——”
傅北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喬西故意躲開了,鬧了會兒,扭動的時候白皙的長腿在被子上磨了磨,突然觸到一小灘溼潤。她頓了下,不著痕跡移開。傅北就在這時候把她抱住,圈在懷中,她嚇了一跳。
“別動別動,”傅北說,在她臉上親了下,“抱一會兒。”
喬西側了側頭,“我要去洗個澡。”
傅北不放開,“晚點再去。”
“有點不舒服。”
這話含義頗深,一聽就懂。傅北眼眸深了兩分,“一起去。”
浴室裏的水一直放著,與窗外不曾停歇的雨相應。
等雨差不多停了,兩人才從裏麵出來,回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快到中午,太陽才從厚厚的雲層裏現身,落下刺眼的陽光。
也就是在這時候,傅北接到了梁玉芷的電話。
梁玉芷不顧傅爺爺的反對,找準時機從國外回來,飛機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傅北打電話,她氣得不行,質問傅北為什麼不跟她商量結婚的事,聲音尖銳到刺耳。一個人在國外待了太久,加之家裏人的冷淡與漠然,讓梁玉芷變了許多,她把責任歸到傅北身上,現在更是惱火,結婚就是導.火索,徹底引燃了她心頭的怨悶與怒氣。
她讓傅北去酒店見她,暫時還不敢回大院。
傅北神色淡淡的,慢條斯理地說:“就這樣,掛了。”
梁玉芷氣得差點把手機砸了,不過仍舊相信女兒會來見自己,可惜到酒店找她的是傅爸。
原本還算恩愛和睦的夫妻在酒店裏險些鬧起來,為結婚一事吵得不可開交,各執一詞相互指責。當晚,梁玉芷還是回了大院,進了家門以後夫妻倆也不敢再鬧,後來梁玉芷不大安分,總想過去找傅北,可回回都沒能如願,不是被傅爸攔住,就是去了找不到人。
至於為何找不到人,是因為喬西和傅北搬走了,兩人在郊外買了一棟帶庭院的二手小樓房,她們打算以後寒暑假有空就過來住一陣,郊外比城區安靜,空氣更清新,生活也便利,適宜兩個人一起。
喬西還不知道梁玉芷在鬧的事,她隻知曉梁玉芷回國了,傅爸打來幾次電話,讓她倆可以在外麵多待一陣子,全當放鬆調節,準備好迎接婚禮。
等喬西和傅北再回城時,傅家已經不鬧騰了。
——梁玉芷置氣回了娘家,可沒多久又灰溜溜回來,傅爺爺態度不明,而如今的傅家是傅爸在挑擔子,她便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的梁家早就奄奄一息,落到哪個都不敢幫的地步,一朝敗落如山倒,簡直慘淡,梁玉芷還沒進家門呢,梁家那邊就讓她幫忙,她心情煩躁,就語氣特別衝地講了兩句不好聽的話,梁家那邊罵她沒良心,白眼狼,這麼多年白養了,連這點小忙都不幫。梁玉芷不是傻子,心知自己就是過去找氣受,連坐都沒坐一下就離開了。
她不待見喬西,可不敢表現得太過。
傅北一概不管梁玉芷,有事就過來一趟,沒事就不來。這般生疏冷漠的態度讓梁玉芷偷摸哭了好多次,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