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計劃過,跟傅北商量:“以我們兩個的名義捐,怎麼樣?”
到底還是摻雜了一份私心。
傅北肯定同意,柔聲說:“再添一點吧,湊個整,過幾天我陪你一起過去辦。”
她倆在一起的這些年沒少做公益,倒不是彰顯自己有多善良,隻是用不了那麼多就直接捐了,比之當初富庶的生活,兩人現在過得普普通通,對物質的需求不高,而且雙方都有一定的存款,光是這個就足夠她們以後在金錢上無憂無慮。
最終,這件事以兩人的名義辦成,兒童福利院那邊為了感謝她們,特地手寫了一封感謝信,並在官網官微上一一感謝,喬西和傅北的名字始終挨在一起,雖然幾乎沒有民眾關心這件事,但她倆還是覺得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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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季快要完全過去的時期,闊別已久的梁玉芷從國外回到江城,這一次梁玉芷沒再鬧,她像周美荷一樣變了許多,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覺得累了,一直都十分低調,以至於喬西過了兩天才知道這事。
傅北反應平淡,對此不是特別關心。母女倆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僵持著,和不和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傅北跟梁玉芷是真的合不來,梁玉芷一直以來都拿傅北當工具人培養,想著她能繼承傅家能如何如何,希望傅北成為人中龍鳳,自己也能因此而受利,她的付出都是要求回報的,所以傅北從來都不喜歡,亦不接受。
傅北與梁玉芷沒必要和解,用不著,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隔閡早就埋下,並不僅僅是因為喬西,觀念的不合真的沒辦法。
喬西沒有過問這些,挺能理解傅北的心情。
在一次帶小喬安回傅家的時候,遇上梁玉芷,期間鬧了點不愉快,大致是梁玉芷不太能接受小喬安的領養身份,認為終歸不是血親,沒有血緣關係就是外人,她話說得比較委婉,意思是讓喬西自個兒再生一個。
略帶命令式的語氣令喬西十分不舒服,可念及她是長輩,又這麼久沒見過,便不與之一般見識。
得虧小喬安還小,聽不懂這些話的潛在含義。小團子傻乎乎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梁玉芷,就興衝衝過去巴挨人,手裏還抓著一把糖要給梁玉芷吃。
不過沒等她走到梁玉芷麵前,傅北就麵無表情地把孩子抱走了,自始至終沒有搭理過梁玉芷,臉色陰沉沉的,神情直到離開傅家都沒緩和半點。
傅爺爺平時討人厭,這回終於公道了一次,忍著脾氣訓斥梁玉芷:“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之後又說了兩句比較過分的話,大意是在罵她那個死德行,生生把梁玉芷罵得眼淚直掉。不過自此之後梁玉芷就消停了,沒再亂說過話。
回去的路上,喬西反過來勸慰傅北,大抵是知道這人應該不好受,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是親媽,說話跟捅刀子似的,哪可能不難受,多多少少還是會介意。
傅北沒說什麼,隻回道:“別聽她的話,以後都不要理會。”
喬西嗯聲:“知道。”
小喬安並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便在下車的時候拉著傅北,討乖地說:“媽媽不生氣……”
小孩子敏[gǎn],大人的喜怒哀樂還是能感受到的。
喬西看了傅北一眼,然後把孩子抱起來,將話題轉移開。
當天晚上,小兩口在房間裏低低談了許久,聊一聊這些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其實很難做。
傅北問:“很在意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