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以後我會按時給你打零花錢,有事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號碼在手機裏。”
我沒說話。
他說:“你別又東想西想,這錢我都給你記著,算是你借的,以後工作了都還給我。”
我問他:“周揚曜,你想我為你做什麼?”
他安靜了好久,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說:“你什麼都不用做,我隻想知道究竟我能為你做多少。”
№177 ☆☆☆小富貴於2008-11-23 01:44:5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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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走之前他請我們全宿舍出去撮了一頓,這唯一的一次交集使得他在我宿舍那幫兄弟心目中的形象很多年了還一直是正麵向上的。
寒假來臨時我們算是冰釋前嫌了。
蜜果小姑娘穿了件紅色的呢絨大衣來接我,我隻挎了一個行李包,我們肆無忌憚的在車站擁抱,她僅僅攀著我的肩膀,爽氣的笑。
出站時她故意撒潑要我背,我乖乖聽話,我們沿著馬路下麵的香樟樹慢慢走去公車站。她跟我講學校裏的事,很羨慕的問我首都的大學生活,我胡吹瞎侃,把學校裏最奪目的名人名事全套自己身上了,弄得她一直驚歎“哇!哥你好厲害啊!哥你真棒!”
傻姑娘,還是那麼單純。 **hurrykill 整 理 收 藏 **④④
我問她家裏的近況,她說挺好的,爺爺奶奶身體都很好,爸爸又找了新工作了。
我就說了一個字:好。
她安靜了一會兒,問我:“哥,你怎麼不問揚曜哥啊?”
我說:“問他幹嘛?”
她得意洋洋的說:“他也很厲害哦,雖然現在生意做的還不是那麼大,不過我想他一定會發達的!我相信他!”
我沉默了一下,問:“他做什麼生意?”
她想了想,說:“就是給人送貨的,我一下子想不起名字了。”
“貨遞公司?”
“……好像不是這個詞,好像是,物流!對了!物流!”
“都一樣。”我心裏冷笑了一下,原來他大學等不到畢業就是為了去賺跑腿費。
過年前就接到了他一個電話,打到我家裏的,聽著心情不錯,問我幾時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我說你大老板忙啊我不敢打擾。他正色說你又聽了什麼小道消息了你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不麵對現實就信那道聽途說的!
我說:“這麼說你沒有中途輟學去開什麼跑腿公司?”
他笑了一下,說:“這會兒正忙呢,年前不知道見不見的著你,過了年你來我這裏看看吧。”
我輕描淡寫:“有空再說吧。”
他倒是完全不介意,笑啊笑啊就把電話擱下了。
我還是在蜜果那裏問了他現在的地址,在一條不算冷清的街上。公車坐了大半天,到了地方一看,不過一排三四間街麵屋,屋子裏有貨有人總體看來比較亂,我在門外張望了一會兒沒見周揚曜,便大了膽子進去了。
辦公桌後麵一個年輕男人穿了件灰色的夾克衫,掐著計算器跟桌邊上的人商討什麼事,見我進門,問:“要托運嗎?”
我遲疑了一下,問:“可以速遞嗎?”
“速遞隔壁間,這裏是鐵路托運。”
“……能到什麼地方?”
他突然揪了一下眉,又放鬆了表情,把耳朵邊上的煙塞嘴裏,笑著說:“你想到什麼地方,就給你送到什麼地方。”
有人在背後兩手搭我的肩膀,不算陌生的胸膛貼緊了我的背,周揚曜含笑問我:“怎麼來也不打個招呼。”
又對那男人說:“不認識了?”
“怎麼不認識,小甜心嘛。”男人點了煙,意義不明的笑:“我看他倒真是不記得我了。”
周揚曜湊我耳邊介紹:“你見過的,洪峻。”
洪峻。我使勁在腦子裏找這個名字,一邊聽他們倆的談話。
“辦妥了嗎?”
“妥是妥了,你都不知道我是多少心不甘情不願,就一碗湯,還要倒一半給別人。”
“老這樣確實不是辦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