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是湟州那些對西夏懷有怨恨的人, 二就是西夏對她們有殺心的人。
元悅一時不能判斷是那一夥的人, 可她要做出萬全之策。
“沒準是……”衛慕隱此刻看著元悅發呆, 出聲說道。
“什麼?”元悅一驚,急忙問道。
“看來我們要打道回府了,我隱隱擔憂後院失火。”衛慕隱覺得可惜,自己要去尋薩道長的旅程就要半途而廢了。
“我們想到一起了。”元悅鄭重其事的說道。
二人一拍即合之後,安安靜靜的開始等著王惟德的消息,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王惟德才慢悠悠的推門從屋子裏出來。
“你們這個小夥計身子太弱,連我幾根銀針的勁兒都吃不住,竟然數次醒來又昏厥,很是個無用書生。”王惟德說罷,就讓開了屋門。
元悅二人趕忙進去,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子酸臭味兒。
“這是什麼味道。”衛慕隱捂住口鼻,可刺鼻的味道還是鑽了進來,讓她好生的不舒服。
“這就是你們小夥計身上的毒血味兒。”王惟德整理整理衣服,慢條斯理的說道。
元悅看著李繭的眼眶周圍暗色退下了不少,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想張口問他的眼睛,轉身就看到王惟德目不轉睛的看著衛慕隱。
“老人家,他的眼睛如何?”元悅心中不悅,於是打岔的問道。
“倒是沒瞎,可以後看東西也不似以前清楚了。”王惟德邊說還是盯著衛慕隱。
“老人家你好生無禮,為何這般看本公主。”衛慕隱忍不住了,聲音冷冷的嗬斥道。
“公主?難道你是西夏端宜長公主?”王惟德故作驚詫的說道,那做作的表情叫她們二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讓站在一邊的元悅心中不禁覺得,難道這也是連環圈套,此人該不該值得信任?
“你到底是什麼人?”元悅索性不和他再作息,直截了當的問道。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罷了罷了,在下也逗樂了。“王惟德說罷,伸手將貼在臉上的胡須一扯,又擦拭了一番臉上的油脂,竟然露出一張十分年輕的麵龐。
“你是誰?”元悅本能的將衛慕隱拉到身後,厲聲問道。
“薩道長命人快馬傳書給在下,讓在下來湟州等二位的出現。”王惟德嗬嗬一笑,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信箋遞給元悅。
元悅打開信箋,衛慕隱也抬頭過去一看,二人方才明白,原來薩道長早已經洞察天機,等著她們兩個人上門呢。
“神了,太神了。”衛慕隱嘖嘖嘖的說道。
“我與薩道長亦師亦友,他雖然沒吩咐別的事兒,可理應算出你們有難。”王惟德那一副老態龍鍾的神態早已經蕩然無存。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請高人見諒。”元悅換了稱呼,十分真誠的說道。
“你們即便去了南天門也未必能見到薩道長,他現在閉關,才吩咐我來關照你們二人。”王惟德又繼續說了一番薩道長的近況,聽他說完之後,元悅心中悵然若失,自己和衛慕隱本打算去找到薩道長,請他再赴西夏解決二人身世窘境,現在可好了,根本連人都見不到。
“那你和我們一起回興慶府吧。”衛慕隱覺得此人易容術如此了得,還會醫術,留在身邊必有用武之地。絕世唐門 www.jueshitangmen.info
王惟德看了看李繭,見他還在昏睡,低頭思量了一番。
“求你和我們一起回去,西夏朝中恐生危機。”元悅更加誠懇的說道。
“也罷,就算是助你們免遭歹人毒手吧。”王惟德終於還是答應了二人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