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慕隱躬身行禮。

元悅同樣施禮,站在衛慕隱的身後。

“你們當真是婦唱夫隨。”元昊故意調侃起二人。

“王兄這麼早也來此地,當真是想念我了?”衛慕隱故作輕鬆的說道。

“真是懷念你未離宮時候的樣子,那時我們還是在王府之中,你雖然百般欺負本王,但本王卻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本王都看不懂你了。”元昊略帶傷感的說道。

見元昊如此情真意切,衛慕隱不禁有些恍惚,在從出生的二十年中,元昊確實沒有傷害過自己,甚至寵愛有加。

“還有元悅,我們初相識的時候,你對本王尊敬不已,現在卻對本王如此不屑。”元昊說完衛慕隱,轉而繼續說道。

被他如此說,元悅卻比衛慕隱更加堅定,這是元昊安撫之計,不能輕易上當。

“臣有罪,但請王爺放臣出去,臣思念家中父母,想去看看。”元悅說道。

“好,本王安排你們見麵,但不是現在,更不是在衛慕府。”元昊見元悅絲毫不動情,心裏微怒,但還是和氣的說道。

這樣的話從元昊口中說出,元悅和衛慕隱自然明白其中意思,昨夜還揣測元昊對衛慕山喜的意圖,現在看來禍是避免不了。

在衛慕府,衛慕山喜麵對著幾乎是整個興慶府守備的軍隊,苦笑了一聲。

第76章

“衛慕大人, 我等奉命行事, 請大人同我們回去。“站在最前麵的野利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是你從中作梗, 王爺他就不考慮後果麼?”衛慕山喜嗬斥了一聲。

“後果?你居功自傲,結黨營私的時候想過有此後果麼?”野利乞根本不懼怕衛慕山喜,當他帶著兵馬來到衛慕府的時候, 就知道這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已經從權利的巔峰驟然跌落。

“我一心隻有西夏,為西夏開創這等繁榮景象,你竟敢誣蔑結黨?”衛慕山喜表麵底氣十足, 可心裏已經打鼓,這是王爺的意思, 是王爺要治他於死地, 今天自己跟著野利乞這個小人離開,那整個衛慕一族就徹底完了,還有自己身居深宮的女兒和元悅都將成為犧牲品。

不能讓步,決不能。

衛慕山喜想到此處,心焦不已, 現在被王爺奇襲府門, 哪還有周旋的機會。

“我哪也不去,若是王爺親自問罪, 我便是講上個三天三夜, 也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衛慕山喜做出最後的掙紮。

“來人,將衛慕山喜與衛慕府男丁統統帶走。”野利乞才不管他的這套說辭, 向身後的士兵擺擺手喊道。

幾個士兵喊了一聲是, 就舉起武器上前三步, 走到衛慕山喜的麵前。

“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幾個士兵已經將衛慕山喜的雙臂架起,就要捆綁他。

“證據?”野利乞冷笑一聲,剛要繼續說,就聽到一匹快馬疾馳而來的聲音。

“王爺諭令,元悅之身份可疑,特請衛慕山喜大人進宮一敘。”一個斥候剛從馬上跳下,口中就喊出元昊的諭令。

野利乞一愣,這突然而來的諭令,與王爺此前的安排截然不同,此前王爺吩咐他捉拿衛慕全族,帶去黃河小屋誅殺,此刻怎麼就請到宮中了呢?

他一時沒明白王爺的意思,但衛慕山喜可以和斥候走,其他人還要牢牢看住,於是擺擺手,讓士兵放開衛慕山喜。

“大人,請。”野利乞說完,給周圍幾個士兵使了眼色,讓他們護送衛慕山喜進宮。

衛慕山喜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見到王爺,他就有申辯的機會,衛慕一族尚有存活的生機。

一路無話,衛慕山喜心焦的進了宮中,就看到元昊正在正殿等著他,而站在一旁的正是元悅和衛慕隱,看到自己的女兒還安全,衛慕山喜略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