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讓他死,不如讓他生不如死。”薩道長高深莫測的一笑,抽出一支銀針,元悅看著銀針猶如麥稈粗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是?”衛慕鶴搶先問道。
“太子想要繼位,必須名正言順,隻有元昊禪讓才是名正言順,如今隻要貧道略施醫術,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又能順了你們的心思。”薩道長說罷,又指了指銀針,神情陡然嚴肅起來。
元悅這才明白了薩道長的想法,原來這人也不全為了自己,但現在也就這個方法能行得通了。
“我還要把他帶回涼州公主府。”元悅說道。
“長公主若是見了他,必定會折磨死他。”薩道長回答道。
“道長今天鐵了心要護著元昊麼?”元悅眼神中升起一道冷光,狠狠的看著薩道長。
薩道長趕忙擺擺手,用深邃的眼睛看著元悅,仿佛能將她看穿一樣。懶人聽書 www.lanren9.com
“貧道認為你們先行回去涼州,見了長公主再從長計議,元昊就安置在貧道這裏。”薩道長故意說道。
衛慕鶴聽到薩道長如此安排,低下頭思忖半刻,拉了拉元悅的衣角。
“他說的有道理,倒不如安置在此處省心,我們也能提早去了涼州。”衛慕鶴說道。
元悅一想到能提前回到涼州見到衛慕隱,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不過你自己的傷,也要不能放任不管,貧道還有一些金瘡藥,你按時敷上。”薩道長看到元悅麵色不好,不無擔憂的說道。
一路無話,幾人竭盡全力的趕路,沒用數天,涼州大門便近在咫尺。
“公主!公主!”琥珀一聲聲清脆的聲音,擾的衛慕隱一個清夢。
她這幾天睡得都不踏實,難得睡個好覺,夢裏好想有元悅的身影,但她想抓住元悅,卻被琥珀擾醒。
“大清晨的你便不消停。”衛慕隱真的有些惱,冷著語氣喊道。
“公主,元悅回來了!”琥珀在門外已經焦急的六神無主,連元悅的名字也直接喊了出來。
衛慕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直接從床榻之上彈了起來,猛地感覺眼前發黑,頭疼欲裂,仿佛是在夢裏。
“公主!”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這才讓衛慕隱覺察到這不是夢,是真的,是元悅回來了。
衛慕隱大大的喘了幾口粗氣,雙手按住胸口,極盡克製的使自己平複,想起自己這麼長時間,每天幾乎以淚洗麵,也不好好吃飯睡覺,此刻自己一定憔悴的很。
她踉蹌的走下床,走到梳妝銅鏡前麵,看到鏡中果不其然,一張憔悴慘白的臉龐印在其上,衛慕隱心中懊惱,也埋怨起元悅,沒有提早差人捎口信,告知她回來的消息,讓她如此狼狽。
“你快點進來幫我呀。”衛慕隱急的直跺腳,對著門外就喊道。
琥珀立刻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聽到召喚就趕緊把門打開,衛慕隱抬頭一看,琥珀此刻滿臉漲紅,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魏琳依正擋著她們呢。”琥珀大喘幾口氣說道。
“她們?”衛慕隱反問道。
“還有……還有皇後和野利皇妃她們一起來了。”琥珀趕緊解釋道。
“椎兒呢?沒有椎兒麼?”衛慕隱心裏升起一陣不祥之感,趕忙繼續問道。
“不見椎兒。”琥珀回答道。
琥珀邊說邊開始為衛慕隱梳理頭發,撫摸著公主順軟的青絲,琥珀有些出神,這麼久公主都疲於打扮,自己的手藝都生疏了。
“我覺得她們這次回來一定不簡單,不過……元悅回來就好。”衛慕隱呐呐自語道。
琥珀仿佛沒有聽到,隻是專心的為公主梳洗,可鼻子沒來由的開始發酸,眼眶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