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心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要做的是什麼。
夜色漸漸暗了下去,淡心枕著夜淩旭的手臂困意漸漸上來,還沒給爹爹蘇顥敬酒,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糟了,昨晚沒給爹爹敬酒。”一覺安睡到翌日清晨,淡心幽幽睜眼看見窗外明媚的陽光,再看了看殿中的紅綢陵段,瞬間恢複了記憶。慌慌忙忙的起身下床穿鞋,卻有一隻大手橫空奪過她手中的鞋子。
“我來幫你。”夜淩旭從床上起身,赤腳下床先為淡心穿上了鞋子,“早上涼,別著涼了。”
淡心低頭看著為自己穿鞋的夜淩旭,“從前你可不會做這些,現在為什麼要做?”
“因為失去一次,所以更加懂得珍惜。”夜淩旭替她穿好的鞋子,牽著她的手走到銅鏡前,“以後隻要我在你身邊,我天天為你挽發描眉。”
“好。”淡心盈盈一笑。
殿外,宮女們聽見裏麵的聲響,本是想進殿的,可是在窗戶中看見為女皇挽發描眉的衛皇,又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哇塞,衛皇對女皇可真好,這年頭,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難道是因為女皇的身份?”眾人紛紛猜測是否是因為這個。
夜淩旭聽見外麵宮女的議論,嘴角微揚,“原來我在你宮女的眼中,是這樣的形象。”
哼!淡心哼了一聲,“誰叫你休過我一次,所有人都以為你現在是衝著我的權勢來的,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對我不好,有的是人找你麻煩。”
“唯夫人的吩咐是從。”夜淩旭放下手中的木梳,朝淡心俯身一拜,“尊敬的女皇夫人。”
“母皇,爹爹!”寶兒一大早起床,得知爹爹已經和母皇在一起,急急忙忙跑來淡心的寢殿求證。結果推開殿門,果真看見爹爹在母皇的寢殿之中,“太好了,母皇和爹爹在一起了。”寶兒衝上前,一手牽著淡心一手牽著夜淩旭,笑得好不開心。
相對於淡心寢殿中的歡快氣氛,此時從京州出發前往燕國的大船上,沈千卻靜得格外不像話。
“都一晚上了,也沒見他合眼也沒見他喝水說話,他這是要逼死自己嗎?”身邊的幾人不由擔心道,燕王交代的任務是將沈千說服成為他們的得力幫手,可不是找一個呆若木雞的人回去。
沈千忽然冷冷一笑,“我不會死,大仇未報我怎能死!”沈千冷眸看著另外幾人,“你們是小妹的救命恩人,我感謝你們,隻是我的目的隻是除掉夜淩旭。如果到了燕國,你們讓我做其他什麼事,別怪我不客氣!”
幾人聞言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沈千現在的眼神和之前相比改變得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那眼神,冷得簡直毫無溫度,跟要吃人一樣。
齊宮,“對了,昨日我沒出去不知道,沈千有來喝喜酒嗎?”給蘇顥敬茶回去的路上,淡心想起什麼不由得問道。
“你覺得他會來?”夜淩旭挑眉。
“不會。”淡心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免不了一陣失落,畢竟她是真的將他當成了知己好友。忽然想起在祭天台上自己身後的視線,“昨天我在祭天台上……”
“女皇,皇上,不好了!”話剛說到一半,卻被殿外焦急跑來的雲煥給打斷了。
夜淩旭和淡心同時側目,“怎麼了?”
“皇上,您叫臣監視沈千,臣昨晚喝多了,今天去沈府,才發現沈府早已人去樓空,半個人影都沒了。”雲煥一臉焦急,“後來派人去打聽,沈千竟然跟那幾個燕國人坐船離開了。”
“你!”夜淩旭當真不知說他什麼是好。
淡心上前拉住夜淩旭,“算了,要走的留不住,昨天我就感覺身後一直有人盯著我,現在想來應該就是沈千。他看來我們的祭天儀式,卻沒露麵,想來將對你的誤解一起轉移到了我身上。”淡心幽幽一歎,“可惜了,我是真的將他當成知己。”
“現在不是可惜的時候,你想想他此時去燕國做什麼?“夜淩旭一臉陰鷙的看著雲煥,“馬上派人將他抓回來。”
“不要。”淡心拉住夜淩旭,“算我拜托你,放過他這一次。”
夜淩旭蹙眉,“可這無異於放虎歸山。”
“我還是了解他的為人的,他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淡心雖如此說著,可心中卻隱約覺得沈千此去,定然會有什麼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