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到底在哪裏?”九皇子緩緩躺在床榻之上,抱著青兒蓋過的被褥,仔細一嗅,上麵似乎還有青兒留下的淡淡清香。
今天看淡心的表情,似乎她真的不知道青兒的下落,可如果不是淡心,會是誰綁走了青兒呢?
忽然想起和自己合作的那人,九皇子急忙起身修書一封送往燕國。
燕國,沈千铩羽而歸,被燕王狠狠諷刺了一番。“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寡人真想一刀殺了你。”
“殺了我也好,給我一個痛快。”沈千卻滿不在乎道。
“你!”燕王氣急,“別忘了你出發前說過什麼,要是不能活捉夜淩旭,從此以後不管什麼事你都必須聽我的。現在,別說活捉了,你連他人影都沒看到,這下你總該心服口服,以後全部聽寡人指揮了吧?”
沈千幽幽道:“隨便。”說完轉身離開。
“給寡人站住!”燕王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身邊的臣子連忙攔住,“王,沈千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您否理他。”
燕王陰冷的目光看著沈千離去的方向,“好,寡人不理他,反正從此以後他就是寡人的一條狗罷了。”說完哈哈一笑。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燕王這麼說,豈不是在說他們也是狗?
回到自己的房間,沈千哐當一聲倒在床榻之上,回想起金陽山那一戰,始終不明白夜淩旭為何會知曉他要在那裏設伏,而且還提前做好了準備。“不過是運氣罷了。”沈千深呼吸,雙眸忽然一睜,“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氣餒,我要趕緊想辦法重振旗鼓。”
說完一個鯉魚打滾從床榻上翻身而起,瞥見窗外剛好飛下的鴿子,大步上前將鴿腿上的紙條取下。“嗬,在我這裏又如何,你以為我會承認嗎?”看著九皇子寫來質問他的紙條,沈千冷笑一聲,走回房中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緩緩燒成灰燼。
火光過後,沈岸看著桌上留下的一堆灰燼忽然陷入了沉思,如果他能利用青兒破壞九皇子和淡心的關係,那當初沈蘇的死,會不會也是如此?
“不會的。”沈千急忙搖頭,雙手捂住整張臉,腦海中是小妹沈蘇出事時所經曆的一幕幕。明明一切都很連貫,可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尤其是那幾個燕國人出現得太及時……
沈千猛地一陣搖頭,“別再想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對夜淩旭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以為淡心還會原諒你嗎?”放開雙手,看著茶杯中倒影著的容顏。
好可怕,這人是誰,為何眼中隻有恨?
“沈千回信了嗎?”楚地,九皇子遲遲沒有收到沈千的書信,已經猜想到了什麼,“他竟敢利用我!”終於想透徹了,原來自己是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
“女皇還在驛站嗎?”九皇子慌張問道,隻有跟淡心解釋清楚,找她合作才有可能救出青兒。
侍衛搖頭,“不知。”
九皇子慌慌張張的從楚宮趕到驛站,“女皇陛下,女皇陛下……”
“女皇早走了,您是何人?”驛站老板看著滿頭大汗的九皇子,能在這大冷的天跑出一身汗,可不容易呀。
“走了?”九皇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驛站老板,驛站老板點點頭,“昨晚女皇一家三口在院子裏過了中秋節,今早天剛亮就走了,本來女皇還說昨晚就要走的。”
九皇子一下子頭腦發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女皇走了,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會聽他解釋了,青兒也沒人能救,隻能靠他自己了。
“怎麼會這樣……”九皇子自詡聰明一世,可沒想到卻栽在了一個沈千手裏。問題是他還不能對沈千怎樣,畢竟青兒現在在他手中。
驛站老板看著瘋瘋癡癡的九皇子也沒當回事,掃了門口的雪之後便轉身進了屋子,完全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楚封地這塊的封王。
回齊國的大道上,一輛灰褐色調的馬車在大道上平穩的行駛著,若單看馬車絕對想象不出這是齊國女皇——淡心女皇的座駕。隻是陽光乍現,垂落到車門前的一刹那,馬車四周即刻在陽光的映照下雅氣十足,和那灰褐色調相應得惟妙惟肖。
馬車內,淡心瞥見外麵行人盈盈揮手、微笑,沉悶的心情也因為這絲陌生的微笑而明媚起來。
“籲!”誰料馬車忽然停下,若不是馬車夠大夠寬,隻怕寶兒和淡心已經被甩出去了。
夜淩旭臉色一沉掀開簾幕大步走出,卻見馬車前站著一個熟悉身影,陰鷙的眼眸一沉,“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