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強勢的人。

但性格再不好,也總好過蠢貨。

他冷淡道:“我叫鬱延,是小承的大哥,上次咱們通過電話。”

龍煜道:“哦,是你。”

他又吃了一口甜品,見那盤芒果慕斯一直沒動地方,便端到了自己的麵前。反正是給他下套用的,他自然不客氣。

鬱延知道勸他晚上別吃太多甜食沒用,忍著弄死他的衝動,問道:“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龍煜嚐了嚐芒果慕斯,反問:“你們有什麼看法?”

鬱延淡淡道:“飛來橫禍,這是你們妖界的手段吧?”

言下之意,你們妖界的人,你的鍋。

龍煜挑了一下眉,笑道:“巧啊,我也覺得自己特無辜,不知道該找誰撒火,你說呢?”

言下之意,事情是從你們這裏惹出來的,別想往我頭上扣。

二人無聲對視。

片刻後,都知道這樣隻能是浪費時間。

龍煜專心寵愛抹茶慕斯,連眼皮都不抬了。

鬱延盯著他,心想明明是用同一張臉,這妖王真的是哪都讓他不順眼。

不過他也知道事情得從起因上分析,便簡單將小承遇見黑貓的事敘述一遍,打算聽聽專家的意見,說道:“除了黑貓,我們暫時沒找到其他疑點。”

龍煜笑了一聲。

鬱延道:“怎麼?”

龍煜道:“和那隻小貓沒關係,你們還是先想想你們有什麼仇家,或你弟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鬱延眯起眼:“什麼意思?”

龍煜道:“這是一種咒。”

他慢悠悠地道,“‘咒’這種東西,不是我畫個符或神神叨叨念點咒語,就能讓你從此倒黴了,而是我要從你身上拿點材料作為媒介才行,懂嗎?”

鬱延心頭一跳:“大概是什麼?”

龍煜把吃到一半的抹茶慕斯扔到一邊,換了芒果口味,說道:“越高級的咒,用的材料越珍貴,像這樣的靈魂咒,用的是彼此的心頭血。”

鬱延的臉上頓時一片寒霜:“心頭血取了會怎麼樣?”

“我是無所謂,你弟嘛……重則死,輕則得病上幾年,”龍煜毫無誠意地安慰,“沒事,我看他的身體現在挺好的,死不了。”

鬱延聽出不對:“你的意思是他已經‘病’完了?”

龍煜道:“這得問你們啊。”

鬱延皺眉:“他隻生過一場大病,剛出生不久呼吸困難,進了重症監護室,在裏麵待了五六天,之後就沒怎麼得過病。”

龍煜的手一頓,笑了:“這就有意思了。”

他把甜品勺一扔,向後靠著椅子,“用普通血代替也行,但施咒者必須另付代價,具體情況得找到罪魁禍首才能弄清。”

“來,你給我分析一下,”他看著鬱延,笑得萬分親切,“妖界三十年開一次門,上一個三十年,有人千辛萬苦拿到我的心頭血,在人界存放了好幾年都沒舍得用,後來你弟出生,有人拿他的血和我的血下了咒,但不知為何沒取他的心頭血,而是願意另付代價促成此事,你覺得他們搞錯人的概率有多大?”

鬱延冷著一張臉,沒有開口。

如果妖王說的是真話,那小承在這件事情裏就不是“純路人受害者”的身份,而是某些人精心設計的一顆棋,甚至這顆棋子還很珍貴,所以才會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龍煜給他消化的時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知道依那小崽子目前的種種表現看,顯得很無辜很冤枉。

可那又怎麼樣呢,單憑“心頭血”這一條,那小崽子就別想在他這裏洗清嫌疑。

不過嘛……

他轉轉杯子,繼續道:“根據你的描述看,咒成功布完後一直放在你弟身上,那隻小貓從外地跟過來,八成另有所圖,結果不知怎麼的,在接近你弟的時候啟動了咒,導致慘叫逃竄,現在估計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養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