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真像是洗完的。

他“噗”地笑了:“這是洗到一半就沒水了?”

鬱承假裝沒聽見。

龍煜難得見這小兔崽子吃癟,簡直樂不可支:“勞動人民真偉大,工作態度積極,為了讓人們盡早用上水,提前就幹活了,都沒等到五點。”

鬱承繼續裝沒聽見。

龍煜一點都不在意被無視,斜靠著門框:“誰曾想,竟有人四點多洗……”

他說著在鬱承彎腰擦腿時看見一點發紫的顏色,頓時停止,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後背,眉頭微挑,“這都不吭聲的?”

鬱承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平淡道:“吭聲了你也治不了。”

龍煜看了他一眼,感覺這小崽子有點不對勁。

鬱承沒瞅他,擦完身上的泡沫,拎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了。

這是在小烏鴉的衣櫃裏翻的,類似睡袍,上麵同樣印著初音未來,連顏色都和那套睡衣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係列。

他走出浴室:“找到有用的了嗎?”

龍煜對客廳的茶幾示意一下:“那個。”

鬱承拿起一個塑料瓶看了看:“這是什麼?”

龍煜道:“可能是遮住妖氣的藥水。”

他簡單說了說昨晚的事,他們能及時趕到,也是因為東灰在林子裏聞到了這個藥水味。

他見鬱承慢吞吞地在沙發上坐下,破天荒地有了點身為“長輩”的自覺,倒了杯水遞過去,坐在一旁,側身靠著沙發打量幾眼,確認這小崽子不對勁。

小崽子第一次互換就見過護衛擰腦袋,雖然惡心,但沒有表現出害怕。後來去連環穀,肯定也見過那一連串的腦袋瓜,更別提連妖王都敢算計,可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龍煜從救下他到帶他回來的這一路都見他挺平靜的,原以為他沒事,現在一看才發現他很有事。

這不是那種風輕雲淡的平靜。

而是暗藏著洶湧,像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了,隻留一個波瀾不驚的表象。

這小崽子的脾氣向來不錯,哪怕平時被自己惹毛,也會保持著良好的儀態,麵帶微笑地懟回來。

龍煜見過他乖巧,見過他不正經,更親身體驗過他有多能作,印象裏這就是一個被家人寵壞的,有點聰明也有點愛玩的小孩子,仿佛永遠能瀟灑肆意,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壓抑,帶著某種沉甸甸的味道。

他道:“嚇著了?”

鬱承道:“沒有。”

嗯,看著也不像嚇著的。

龍煜見他慢條斯理地喝著水,姿態依舊優雅,卻隱隱帶著幾分銳氣,便知道肯定是有事,問道:“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鬱承道:“他擄我是想讓我救他姐姐……”

他把整晚的事敘述了一遍,語氣極其冷靜,連說到小烏鴉死前問他算不算話的時候都沒做停頓。

龍煜心頭一跳。

他還以為是今晚的追殺激怒了鬱承,沒想到竟有這種曲折。

客觀看那隻小烏鴉就是個綁架犯,和鬱承剛認識不到四個小時,鬱承不可能對他的死痛徹心扉,但如果把其他因素也加上,隨便換個正常的聽眾,都會覺得惋惜。

鬱承道:“他說起他爸爸的時候沒什麼感情,這房子是他和姐姐一起買的,有空也是兩個人過來住,大概沒考慮過兩位家長,合理推測,我認為他們的父親也是組織的人。”

他說道,“再往下想,黑貓為什麼在傳銷窩點轉悠,小烏鴉為什麼對綁人那麼熟練?”

他看向龍煜,本著不讓那個組織好過的原則,把想法全說了,“我懷疑他們在故意綁人,然後製造半妖,再進行洗腦。”

龍煜沉著臉,讚同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