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負鼠見她這樣,也哭了:“我我我……我我我……”
她語無倫次,受驚不小,又變出了原身,往林思山的懷裏一躺,裝死。
周圍的人:“……”
九裏山上,熊貓的身上纏著一條蛇,正抓著蛇頭往樹上撞,想把這長蟲撞暈。
長蟲被他撞怒了,用力嘶吼:“臥槽你幹什麼!”
熊貓一頓,把蛇頭拉回來看了看,見他正常了。
長蟲瞪眼:“你想謀殺!”
熊貓拎起他就扔了,罵道:“老子早就說過你那個組織太洗腦,自己中了邪還怪我!”
他扭頭就走,“老子告訴你,這算是你當年幫過我的回禮,從此咱們恩斷義絕,各走各的路。老子堂堂一個國寶,這什麼身價,是阿貓阿狗都能結交的嗎?你以後莫挨老子!”
長蟲道:“我咬死你!”
他追了一下,疼得縮成團,見身上有兩個洞,好像是自己咬出來的。
一個又一個被寄宿的妖恢複理智,茫然地站在雨後的街道,困惑地對著一身的傷。
有些幸運的還活著,有一些則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靜沉邁進二期,撞開了天台的門。
他剛剛在樓下就聞到了親屬的血味,隻是一直進不來,此刻結界破碎,他這才上來,順著血味走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前,蹲下抱起了她。
她很瘦,二十多年前被它寄宿,如今被法陣抽幹妖氣,還失血過多,龍煜檢查完對他搖搖頭,沒再停留,直接去了禁地。
孔雀尚有一絲神誌,看見靜沉,微微怔了怔,抬手摸上他的臉:“你長得……真像他……”
靜沉喊道:“媽?”
孔雀笑著“嗯”了聲,滿足地閉上了眼。
靜沉道:“……媽?”
他收緊手臂坐在地上,靜靜地待了一會兒,閉起眼:“一切眾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惡習結業,善習結果。為善為惡,逐境而生……”
他低聲默誦,“是諸眾生,汝以神力,方便救拔,於是人所,現無邊身……”
“為碎地獄,遣令生天,受勝妙樂。”
龍煜邁進禁地,抬頭便見子春架著一個人,對著他走了過來。
他的呼吸一緊,猛地停住了腳。
第64章
龍煜之前聽完鬱母的事,就想過阿澈和鬱承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畢竟高層們都證實沒人動過他的心頭血,而施咒者既然想保護他,大概率是知道它的存在,再聯係謝子軒的喚醒“鑰匙”,很可能就是禁地裏的人幹的。
所以當發現玉佩上有聚靈陣,他一直不明白的“為什麼會選擇鬱承”的問題就得到了一個答案。
禁地裏有人想給他加一層保護,可能還想給他傳遞一點信息,因此用阿澈的心頭血和他父母的血施了咒。看這稀奇古怪的臨時解咒條件,他覺得下咒的八成是阿澈本人。
隻是中間不知出了什麼事,阿澈的靈魂附在了自己刻下的玉佩裏,在鬱母流產那天進入死胎,成了如今的鬱承。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
鬱承死的時候,他讓子春去拿玉佩,全是不死心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他想鬱承如果真是阿澈,靈魂會不會重新進入玉中?
雖然他不能破開禁地弄出阿澈的肉身,但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心愛的人會不會以別的姿態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可此刻看著眼前的人,他突然覺得老天對他也不薄。
鬱承也看著龍煜,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剛剛畫陣的時候他想起來一點東西,咒是他下的,而他確實是阿澈。
猛地從人類變成妖,從愛人變成師弟,還是某人以前不怎麼待見的師弟兼下咒的罪魁禍首,他無奈之下也不知能說什麼,隻笑了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