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一遍他知道的事。
他說道:“我猜我媽當年是真的流產了,戴上玉佩後,機緣巧合讓我的靈魂進了死胎。不過我沒有以前的記憶,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確定,等龍煜回來聽聽他怎麼說吧。”
神醫道:“那你這臉怎麼沒變?”
鬱承無奈:“這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是靈魂離體,不是肉身重塑。
按理說這具身體三十年前是什麼樣,回來就應該還是什麼樣,他也沒辦法解釋現在的變化,隻好也問龍煜。
他看一眼老爸和大哥,想知道他們還認不認他。
鬱老板同樣在想這個事。
他以前和阿澈還在一起吃過飯呢,突然竟成了他兒子。
然而剛經曆過一場痛徹心扉,如今對著這個人、這張臉,他不可能把二十多年的父子情都扔了,哪怕是阿澈的靈魂,這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他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鬱承笑道:“這得問你們,你們還認我嗎?”
鬱延道:“認。”
他沒見過阿澈,但小承可是他親手養大的。
他揉揉弟弟的頭:“我永遠是你哥。”
鬱承笑著“嗯”了聲。
鬱老板心裏也踏實了,問道:“這屍體怎麼辦?”
鬱承道:“火化吧。”
都已經涼了,總得處理一下。
鬱老板下意識道:“不能埋在人界。”
緊接著他又覺出不對,說道,“先別動,問問龍煜的意思。”
鬱承和鬱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事的嚴重程度。
作為妖王的戀人,鬱承怕是早已上了號。他出事,王處肯定要向上彙報,無論是現在的起死回生還是以後的長生不老,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處理不好會引發很多問題。
鬱承把剩下半瓶水喝完,吃了幾口零食,隻覺眼皮發沉。
鬱老板和鬱延看出他累了,便示意他休息。他們公司裏還有事,確認自家孩子沒事,也就不準備多待了,恰好宋葉磊也得回家看看,幾個人就一起走了。
鬱承來到床邊圍觀了一下自己使用過二十多年的身體,問道:“這個有地方放嗎?”
護衛道:“可以弄個棺材來,要嗎?”
鬱承道:“要,先放棺材裏吧,再把床單被子換了。”
他問道,“龍煜呢?”
護衛道:“不知道,應該在忙。”
鬱承應聲,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頭暈眼花累得不行,等不了他們換床單,便回龍煜的小院繼續睡。
龍煜這個時候剛開完一個簡短的會。
網上雖然亂,但想處理還是挺好辦的。
比如那些自殘的,可以打包放在一起,說他們是一個群的,約好了今天一起自殺。
隨便別人說他們邪教也好、腦殘也好,妖王一聲令下,他們為了妖界著想,不從也得從,頂多就是被網上的人罵兩句,網民的忘性大,過幾天也就沒事了。
比如初旭集團的兩棟樓,就說是有私仇的安裝了炸彈。
反正剛剛的雷打得挺響的,就當爆炸聲是被掩蓋了。至於賠償問題,妖界和辦事處都有一定的監管不力的責任,兩家一起賠。
再比如巨龍撞樓,龍煜最後一次撞完樓便落到了天台上。人們都是從遠處拍的,沒拍到天台上的情況。當時天那麼黑,再加上暴雨,拍得都不是太清楚。
他說道:“你們這樣,就說是一個充氣的玩具,被風吹過來的。”
“……”王處提醒,“你第一次撞完又飛上去了,還飛得那麼高。”
“因為受氣流的影響,”龍煜道,“你們找個氣象專家讓他編,把暴雨也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