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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王宮的城牆上,眼下是張揚的紅,鮮豔的紅發,像一片紅色的海洋,血色的瞳仁,裏麵蘊藏的是嗜血的殺意。城門打開,白澤走出去,銀白色的長袍在紅海中更顯注目,同樣是銀白色的長發垂落至腳跟,襯得他更顯英俊。他在空閑地方站住,雙手高高舉向天空,念動咒語,風從他身邊升起,慢慢向那片紅色移去,瞬間就聽到風中傳來痛苦的聲。那些紅色的士兵立即化為水汽消散在風中。

好。我不禁為白澤歡呼,他暫時取得了勝利。

長老們見到白澤的厲害不停地叫好,好像在下麵戰鬥的是他們一樣。白澤絲毫沒有理會這些虛偽的誇讚,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戰鬥。我掃了一眼遠處的火紅色:赤焰沒來,不知道是低估了白澤還是高估了他們自己,那些士兵在白澤的術法下不堪一擊,我們暫時取得了勝利。

我示意樓下打開城門,好讓白澤進來,今天他也累了。現在,白澤為我們換來了短暫的平靜。

黃昏在這個時候來臨,整個落水朦朧地披上一層薄紗,如少女一般神秘美麗。天邊升起了第一顆啟明星,調皮地閃動著,然後隱沒在雲彩背後。直到落日之前,我都沒有見過赤焰。天空中到處盤旋的荊棘鳥,發出嘶啞的叫聲,我就在這樣的夜晚中沉睡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 52 章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人在大聲驚呼說出現了天火。我走出房間,原來是荊棘鳥在空中盤旋,不時地吐出一團團火焰。昨天烈火國的士兵在白澤的法術下不堪一擊,沒想到他們今天把荊棘鳥喚了出來。荊棘鳥是烈火國最凶殘的鳥,能夠口噴火焰,和落水的紅隼一樣吸取死去的人的靈魂為生。除了荊棘鳥,火中還有一個人,深藍色的長發,紫色的瞳仁,即使隔得很遠我也能一眼將她認出:是孌。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和烈火國又是什麼關係?我壓下心中的疑問,沉靜地觀察著城外的形勢。

城門再次打開,白澤走了出去。今天的他沒有昨天那樣神采奕奕,昨夜一戰廢了他不少的神力。我沒有勸阻他,還是和昨天那樣,希望他平安回來。我知道,他的自尊是不會這麼輕易輸掉的,如果我把他召回來,那就意味著已經承認他失敗了。

冷琰每天陪伴著緋顏,是我要求的,自從緋顏病重以後,冷琰就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而我,無法抽身。這樣也好,有冷琰在她身邊我更放心,現在落水王國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更加沒有時間陪她了。聽冷琰說,她的病最近好了很多,沒有整日地咳嗽,也沒有再陷入昏迷之中,隻是偶爾會全身冰冷。冷琰說,她隻不過和凡人一樣有著生老病死。我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這就說明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玥了,月氏一族的聖女。她的身體,已經和凡人一樣了。冷琰對她說總有一天他要帶著她離開,去凡世過著平靜的日子,或者是周遊各國。

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色依舊蒼白,臉上卻是期待和向往的神情。笑容感染了隱藏在暗處的我,那樣的笑,很久沒有見過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告訴身邊的人她現在很幸福。她,應該像艾縈那樣自由,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在一起。我答應了冷琰的要求,等她病好後隨時可以帶她走,隻要保證她的安全就行。我怕再把她留在身邊她會消失得更快。

我站在城樓上,白澤的衣袍在風中張開,銀白色的頭發向後飛舞。念動咒語,空氣中的水汽在他周圍聚攏,凝結成雲然後又變成雨水落下來。刹時,天空便灰蒙蒙一片,漂滿細細的浮動的水珠。

孌站在火焰上麵,深藍色的頭發在風中亂舞,衣裙被周圍的火染成了緋色。目光卻如冰一樣冷。曾經,那目光是多麼溫暖,像極了她的目光,那個我很少見到的生母,印象之中似乎她曾經用過那樣的眼神看過我,所以我在第一眼見到孌的時候就覺得她們很像。隻是現在的孌……我已不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了。

琉斯,我們又見麵了。

她笑容妖嬈,如懸崖絕壁上綻放的雪蓮花,在風中慢慢暈開。輕啟櫻唇,如夢幻般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帶著些許寒意。

孌,你好嗎?我亦向她微笑,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思念。

她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我會問她這樣的問題,不知道怎麼開口了。琉斯,你記住了,我們是敵人!她惡聲說道,再次瞪向我。

是。孌,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我還是微笑,淡淡地望著她,希望能從她的神情中找到她的不願意,隻要她說她是被逼的,我一定會讓她離開那裏的。孌,始終沒有反應。她,終於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孌了。

孌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向我望過來,那眼中似乎有等待,好像……還有話要對我說。

火紅的光,整個落水像是在火上烤一樣炎熱,白澤的額頭上不停地冒汗,手也在發抖,看來他今天提前消耗了太多的法力,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中午時分,我讓侍衛打開城門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