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悅展開迅速瞥了一眼，就收回袖中。
“妙悅，走了。”
“好的，哥哥，我就來。”嘻嘻一笑，程妙悅向前跑去。
40
翌日清晨，蘇淩卿一推開門，就看到衛驍順著門歪倒在一邊，本就睡不安穩，頭被門一磕，人立刻清醒過來。
碧雲山中天氣涼寒，夜間更甚，在外麵睡了一夜，衛驍臉色青白。
“他怎麽樣？”他見蘇淩卿出來，急忙站起來。
看他這副疲累的樣子，蘇淩卿從屋裏端出一壺暖茶，帶衛驍來到石桌旁，兩人坐下。
衛驍雙手捧著暖茶，希冀的看向對麵的中年男子。
“燕宮主這般混亂的經脈，實在異常。我昨日用內力為他療傷，發現他的內息已開始不受控製，隻要一用內力，便會逆襲而上，在經脈中肆亂，最終走火入魔。雖然我昨夜為他順通了經脈，可仍是治標不治本。”
“那怎麽辦，走火入魔不就……”
蘇淩卿抬手止住衛驍的話，“在下想問，燕宮主的武功師出何人？”
“這……”衛驍想了想，“應該是那位連夫人吧。”
“燕宮主自小在她身邊？”
“這我就不清楚了，聽他說他是被撿來的。有什麽關係麽？”
蘇淩卿眸光閃爍，“如果在下猜的沒錯，燕宮主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為練武的根本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他所學的內功心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他嘴角緊繃，“隻不過可能由於某些原因誘發使得提早了而已，否則以燕淮雪的功力走火入魔不會這麽早。”
衛驍想起之前燕淮雪被下過扶搖渙神香以及易天誅的事情，就仔細的向蘇淩卿說明。
蘇淩卿點點頭，“那就沒錯，應該是扶搖渙神香提前誘發了他體內暴亂的內息，我想你剛才說的易天誅之所以神智全無也是同樣的問題，連璃紗教給他們的心法是做過手腳的。”
突然想起那個連教主給過自己一本虛淩心經，並且不讓她與人說，難道也有問題？衛驍從懷裏拿出，遞給了蘇淩卿。
蘇淩卿細細翻過，說道：“這虛淩心經沒有問題，你說這是他給你的？”
衛驍點點頭，把那日他被救得事情說了出來。
“這就怪了，以她的冷漠陰毒的個性，應該不會出手相救的。”蘇淩卿皺皺眉。
“哦，對了！”拍了一下頭，衛驍從脖子上拿下翠玉竹葉的墜子，“她是看見這個後給我的心經。”
蘇淩卿登時隻覺腦中如重錘落下，轟的一聲，炸的眼前一片白茫。
“這東西你哪來的？”蘇淩卿震驚問道。
“我自小就帶著它了，從沒離過身。”衛驍不解的看著他愕然的樣子。
手緊緊握住那片翠玉墜子，如同珍寶般輕輕撫摸，眼中泛出回憶的神色，他喃喃道：“我已經二十年沒見過這墜子了……我起初查看了燕淮雪的傷勢，我以為連璃紗教他武功是想讓我們父子相殘，卻又故意篡改了內功令他走火入魔，要令他生不如死以此來報複我……我沒有想到，居然是你……”蘇淩卿的聲音帶了幾分喑啞。
“你在說些什麽？”蘇淩卿聲音本就不大，而且大多語義不明，衛驍近乎沒有聽懂。
強自壓抑下情緒，蘇淩卿定定望著衛驍，隨即露出了微笑。
“你可願聽我講一個故事。”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懷念，幾分喟歎。
衛驍點點頭，於是蘇淩卿講了一個關於邂逅，關於江湖的故事。
故事不算太複雜，卻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