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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驍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再一次潛進忘川城。之前看過忘川城的布局圖,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地牢。
不得不說,連忘川城的布局圖都能找到,玄華園的醫仙大人徐源知果然有辦法。
地牢門口守著兩騎,衛驍身上帶傷,硬拚不過,拿出一個瓷瓶,找到上風口,把裏麵的粉末灑出。
靠在石頭後麵,他趁機粗略的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休息一陣,微微探出頭,果然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徐緣知給他瓷瓶時口出狂言把鬼府的醉香玲瓏散鄙視的一文不值,衛驍就知瓷瓶裏裝的東西不是凡物,必有用處。
地牢裏十分陰森,零星的幾個火把照出憧憧的影子,不斷在牆上晃動。
腳步聲在裏麵分外明顯。
解決了幾個武功平平的護衛,衛驍來到地牢深處,在一個陰黑角落的牢間前停了下來。
“裏麵的人是不是譚其飛?”
鎖鏈!啷!啷響了幾聲,一個人影慢慢出現,亂糟糟的頭發擋在臉前,皮包骨頭的手指抓住鐵欄。
“你是誰。”嘶啞的聲音就像研磨的沙粒,粗糙難聽。
“來救你的人。”照淵刀砍斷區區的鐵鎖,根本不成問題。
把鐵鏈也砍斷,卻不料譚其飛一動不動。
“誰讓你來救我的。”
“鬼府府主。”按徐緣知交待的回答,衛驍不想多做耽擱,拉起譚其飛就向外走。
哪知譚其飛冷笑起來,“別騙我了,他怎麽可能救我,是徐緣知那個家夥讓你來的吧。”甩開衛驍的手,“我不和你走,他休想用我威脅府主。”
“那可由不得你!”衛驍沒有耐心與他糾纏,一掌將他劈暈,架起他就向外走去。
“怎麽還不回來。”燕淮雪在林子裏走來走去,看的其他幾人眼暈,索性都在閉目養神。
“不放心你就去找找。”段子放不冷不熱的說道。
這一句就把燕淮雪嗆住了,悶悶的坐到樹蔭下。
自己仗著洛林家四少的身份,從沒想過練習武功,可當今天看到所有人都在聯手抗敵,隻有自己置身事外的時候,一種屈辱感遍布心頭,難道他就這麽沒用?不但保護不了別人,想起衛驍為他擋的一掌,心中更是陣陣絞痛,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堂堂洛林四少,居然成為了一個隻會連累別人的累贅。驀然有一種屈居人下的感覺,陌生而突然,讓人無法忍受。
“他在幹什麽呢?”寧珞彤從剛剛就一直在注意燕淮雪。
亂羽瞅了一眼,笑著說:“你看他麵部那麽扭曲,八成在糾結什麽呢。”
青初坐在二人中間,仰著頭,“咱們宮主大人雖然變了很多,多到找不回以前的影子,但起碼有一點沒有改變。”
亂羽和寧珞彤都看著他。
“不容置疑的驕傲。”
“回來了!”燕淮雪第一個發現衛驍回來,站起來向他迎去。
“你沒事吧。”關切的看向衛驍。
衛驍點點頭,吩咐亂羽等人將譚其飛綁上,便坐到了地上。
“這個人是誰,你就是去救他?”燕淮雪瞥了眼被五花大綁的人,坐在衛驍身邊。
“受人之托而已。”
“什麽人?”
衛驍沒有答話,拆開布條準備重新包紮。
“什麽人的托付讓你不要命的去救人。”燕淮雪見衛驍不想答話,自己小聲咕噥著。
亂羽輕輕嗅了嗅鼻子,小聲道:“好重的醋味啊。”
身旁的青初和寧珞彤甚至連段子放都意會的勾勾嘴角。
離得較遠的當事人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