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不好,可能是屍氣,積攢多年的屍氣,毒性極大,被屍氣附身,恐怕不出幾秒鍾,跟這個東西一個樣,都變成一堆骨架了!
“捂住鼻子,趴下!”李刻信慌忙的大喊道。
聽到李刻信的聲音,我慌忙向旁一躲,趴在地上。龔南羽也趴下了。
那股黑氣在經風一吹,向四處飄散,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反倒是我們太過謹慎了。
我才要招呼他們起來,突然這副骨架上骷髏頭骨轉動一下,兩隻黑乎乎的眼洞瞄上了我,我心頭一毛,媽的不會是邪祟在身上埋伏了屍變一類的法術吧?
骷髏嘴巴輕輕張了幾下,跟說話的動作一樣,我心說它搞什麼鬼呢,耳朵裏忽然聽到了一個非常虛弱而又蒼老的聲音在說話。
“我是十年前死於此處的術人,名叫柳力,明光派堂主……”
“因為受門派之托率眾人上山入虎鼎村除鬼,奈何法術不精,反被鬼害,其他人在村子裏便已殞命。而我臨死之前將自己吊於大樹,口吞保屍丸,等待後來人為我報仇雪辱。此鬼名為‘魘’,取無數人命,補身,變幻無形,非常厲害。殺之唯一辦法便是入村找到它的本體……”
說話聲音到此斷了,骷髏頭骨跟咽氣的病人一個模樣,一下耷拉下腦袋,好像是真的氣絕身亡了,沒了任何動靜。
“柳叔!”龔南羽一臉的急色的從地上對那骷髏跑了過去。
我剛才隻顧凝神靜聽老鬼的這番話,太過入神,要去攔他已經來不及了,好在龔南羽那裏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招呼他們幾個起來,心想這個明光派的堂主柳力臨死前,應該是用了“摘音錄葉”法術,把話錄到了一片樹葉上,屍體一旦腐爛,樹葉露出來就會發出聲音,並且隻傳給近身人聽到。
果然,我在他的腹腔內看到了一片鬆樹葉,這應該是‘摘葉留音術’,一種高深的術法,把話錄到了一片樹葉上,屍體一旦腐爛,樹葉就會在夜晚發出聲音,引人前來,並且傳給近身人聽到,我們聽到的那聲慘叫,就是這東西發出的。
那是需要高深的道術和意念,我不由佩服這個柳力,那可是個真正高人哪。同時,我也感到深憂,他這樣的高人都治不了“魘鬼”,那我們這隊人更懸了。
“柳叔,柳叔。”龔南羽還在抱著那副骸骨痛哭呢,我們也沒說話,就靜靜的聽他痛哭。
痛哭了好一會之後,龔南羽抹了把眼淚,將那骸骨扛了起來,說:“走吧。”
我們點了點頭,好在我們進入山穀不是很深,回去的路還算好辨認。
出來山穀,林綺雯和荊蘭就迎了過來,見到龔南羽肩膀上的骸骨,這兩個女孩的臉色同時微微一變,我眼神看了一下龔南羽,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別說話。
龔南羽將這些骨頭放在地上,然後在四下撿拾木柴,我和李刻信搭了把手,找了點幹枯樹葉,將屍體放在上麵點燃。
屍骨燒成了灰燼,我又用找了塊布包在一起打成一個包裹,交給了龔南羽,現在條件有限,等出山後再買骨灰盒盛放了
搭建起一個簡易帳篷,又燒了堆火,我們就準備休息,因為這個虎鼎群山裏不太平,所以我們得輪流守夜,龔南羽主動提出第一個守夜,李刻信、荊蘭和林綺雯點頭後就回到帳篷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