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想。嗯不如就煩勞黃小姐給雪帶句話吧,就說我想它了。”南宮天眯起眼睛,神色裏倒具有幾分思念與向往。
“給雪帶話,就一個畜生!你以為它聽的懂然後會來救你,真是可笑。”黃珊皺眉說道。
“畜生有時比人感恩的,起碼我沒見到雪親手殺兄。”南宮天斜眼看向黃珊,黃珊冷笑了一下,接著嘲諷的看向南宮天。
“南宮少主不會單純的以為,動物之間沒有廝殺沒有手足相殘。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人要懂得識時務才能生存。就像南宮少主這樣睹物思人遲早惹的主子不快,卻不知收斂就是聰明嗎?不要忘記,他現在是你的天。”黃珊低下`身子,曖昧的呼吸打在南宮天耳畔,話裏卻帶著三分警告的意味。
“那黃小姐又知不知道,越難得到的東西越讓人不想放手。黃小姐不是該讚我手段高超,讓皇上夜夜眷寵的嗎。”
黃珊站起身,肩膀處繃的直直的。半晌之後才道:“這一次我的任務,不知道南宮少主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隻了解到你會有去無回。”南宮天歪著頭,斜眼看向黃珊。
忽然吹起一陣風,飛亂的頭發擾亂了南宮天的視野。
黃珊沉默的看著眼前搖曳生姿的大片花海。
“當年我哥說愛上藍冥淵,我笑他傻,因為我知道那會害了他,但是他不聽。看著他越來越在意自己的儀容,我更笑他呆。看著他越陷越深,甚至會在接受命令時開始想些不該想的,我笑他癡。若是你你會怎麼做。我認為我幫了他。”
聽著黃珊低低的敘述,南宮天轉過頭,凝神看著酒杯裏剔透純淨的酒。
“明明看起來隻是一杯水,但聞過、品過,才知是醉人的。”
“我一直認為我會很長命,不論遇沒遇到你之前。我也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麼事,是想不來解決不了的。我不會死在你麵前的。對我來說每天接受命令、等待命令已經是我的生活了。就比如你天天品酒思春一樣。”黃珊最後離開時,嘲諷的話還一猶在耳。南宮天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一年之際在於春,一日之際在於晨,有何不好呢!”眯起眼睛,細品裏那會醉人的酒,南宮天笑著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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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的地府是起了個陰森的名字,那現在的地府就真有人們想象中的那般陰森了。
南宮天走了三天,並且當時是受傷離開,還是去了龍漂虎穴一般的皇宮。耐心對於地府的主人地玄來說,也所剩無已了。
不過今早,地玄卻收到了南宮天從宮裏捎來的書信,一看之下,地府眾仆婢隻感覺陰風陣陣、寒毛直立,說不出的膽戰心驚油然而生。
主廳裏,地玄與淩語坐在下首,兩人麵色可用墨黑形容。
而主位上卻是一團白毛毛的東西,卻也是地玄與淩語不悅原因中的一個。
“少主信上怎麼說?”坐在對首的淩語看著平時以穩重見稱的地玄,臉上陰晴不定,有些焦慮的說。
而地玄似沒聽到的坐在那,沉默到淩語快要受不住時。才一攤掌,內力一施,將信送到淩語麵前。淩語二話不說的接下,然後急忙打開,臉色也看的更加難看。
“少主不會是,妥協了吧?與親生父親敗人倫,現在還要還要……少主難道就不想想南宮家的聲譽!”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淩語的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的。
“聲譽他豈會在意,否則他也不會做了。”地玄此時才接話說道。
“可是做了做了……南宮家豈會再讓他來掌管。現在張學盡知道了少主的身份,此事暴露出去,張學盡必會以此興風作浪。雖說我們大可與他硬碰硬,卻無法服眾。”淩語皺著眉,臉上更是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