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君自己就是醫生,急忙將許清芸扶到床上,而後展開搭救措施。
本來她以為,許清芸這隻是正常的情緒激動導致休克,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她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的脈搏在逐漸衰弱……”
“心跳也在減退……”
黎子君凝著眉頭,一抹疑惑之色浮上臉頰。
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想了想,她再次將許清芸的手腕握在手裏,雙眸中閃爍著凝重的光芒,而後閉上眼簾,聚精會神的再次診斷。
“不好!”
三分鍾後,黎子君整個人猛地豎起,眼神中帶著一抹恐懼與焦急。
方才這短短的時間內,許清芸心跳脈搏的頻率,都已經降低到正常人一半水平以下,而且還在緩慢下降!
這麼說可能不明白,換句話說,一個正常人的脈搏隻要還在跳,就表示這個人活著,但若是脈搏頻率低於平常水平線的一半,那這個人基本上就是廢了。
若是一旦降低到冰點,那麼就可以徹底與這個世界宣告再見!
此刻的許清芸就是這樣,黎子君本身就是醫生,對此是再了解不過了,她心中又豈能不急。
幾乎是出於本能,焦急的道了句不好,她整個人便飛速衝出房間。
她對此束手無策,但是別墅裏還有一位高人。
不一會兒,黎子君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許清芸房間門口。
隻是這一次,在她身後還有一頭霧水的陳輕牧。
剛才陳輕牧正在整理床鋪,黎子君卻像是發瘋了一樣,闖進他的房間,二話不說拉著他便走。
若不是對黎子君早有幾分了解,隻怕陳輕牧頃刻間便會將她給扔出去。
“別愣著了,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黎子君回頭,看著還在發呆的陳輕牧,語氣急躁不已。
而這時,陳輕牧一扭頭,越過黎子君的身影,才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許清芸。
疑惑的看了黎子君一眼,陳輕牧沒有說話,直接上前將許清芸白皙的手腕抓住,而後開始把脈。
“脈搏微弱……”
“心跳減半……”
陳輕牧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種症狀,在他的記憶裏還是第一次出現。
他雖然繼承了師父巫堂山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可實際的臨床經驗,卻也少得可憐。
“你去把我包袱拿過來!”
凝神半晌,陳輕牧鬆開了許清芸的手腕,看也不看黎子君,便雙手一抬,成劍指點在了許清芸左右胸膛。
黎子君愣了一下,也來不及問,便馬上轉身下樓,去拿陳牧的包袱。
很快,黎子君便有些氣喘籲籲的出現,將包袱交在陳輕牧手中。
“把她上衣去掉!”
陳輕牧展開包袱,隻見裏麵除了換洗的衣服之外,還有排銀針,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可是他說的輕描淡寫,黎子君卻愣在那裏。
“啊?”
“啊什麼啊,想讓她活命,動作就快點!”陳輕牧臉色沉靜,語氣顯得十分凝重。
黎子君臉色頓時一變,再也不敢有所遲疑,急忙照著陳輕牧的吩咐去做。
並非是陳輕牧故意要占便宜,他沒有穩妥的辦法能夠將許清芸救活,如今之計,隻有先以針灸之法,護住她的心脈,而後再徐徐圖之。
針灸治療,隔著衣服自然不好施展,而且是心脈如此重要的位置,一旦出現差錯,那就是一條性命。
許清芸雖說二十六年來一直都是單身,但身材卻十分傲人,肌膚白皙如雪,保養得極好。
黎子君手忙腳亂,心中掙紮許久,看著許清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不得不安陳輕牧所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