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地跟他說了再見。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蘇瀾夜總感覺李思源在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瞬間,似乎勾起嘴角笑了笑,那種笑……有點冷,也帶著些挑釁的感覺。
眉頭飛快皺起,他默不作聲地看著那扇在李思源離開後再次緊閉的門扉,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用手肘撞了撞身旁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曲譜的人:“喂,那小子喊你哥呢。”
言書航不明所以,茫茫然回了一句:“啊,是啊,他本來就比我小,我又總在幫他忙,叫我一聲哥也是應該的吧。”
明顯的“川”字在蘇瀾夜眉心成形,他的口氣變得有些惡劣:“以後少在別人麵前唱《唯一》,不對,是隻準在我麵前唱,聽到沒有?”
言書航越發一頭霧水,盯著蘇瀾夜看了半晌,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阿夜,你不是連這種醋也吃吧?”
氣極,蘇瀾夜望著眼前這根木頭連說話都覺得有些無力,幹脆俯下`身,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唇,把那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氣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言書航驚訝地睜大了眼,但隨即又被唇上不斷傳來的刺激吸引去了注意。
一手摟過蘇瀾夜的腰,他閉上眼,輕輕輾轉,化解掉對方的那股子狠勁,升級為纏綿。
蘇瀾夜很鬱悶,非常的鬱悶,本來就是他挑起來的火,為什麼最後需要滅火的那個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緋紅著一張臉,他掙紮著從言書航懷裏起身,艱難地平複起自己的呼吸。而坐在椅子上的人,仍舊帶著一臉溫柔笑意看著他,啥事都沒有。
蘇瀾夜有些挫敗,在這種事上,言書航那八年的經驗無時無刻不在壓製著他,讓他永世難以翻身。
為什麼明明那麼有經驗的一個人,對待自己的感情就永遠遲鈍得連根木頭都不如?!蘇瀾夜在心裏無限憤怒地質問著,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阿夜,你在生氣?”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極其無辜地望著他,相當困惑地問道。
“……”算了,蘇瀾夜也不指望他能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了,也許,他不知道反而更好,遲鈍一點,讓他心裏永遠隻容得下一個人,也不錯。
這樣想著,蘇瀾夜又笑了起來,衝著言書航罵道:“你就做一輩子的木頭呆子吧!”
墨色眉峰輕蹙起,言書航不明白蘇瀾夜為何在吻完自己後又要無緣無故地罵自己,但是見到他笑,知道他沒在生氣,也就懶得再管那麼多,又低頭看起了他交給自己的新曲子。
在與言書航交流了一陣彼此的看法之後,蘇瀾夜看了看時間,想起下午四點時還有一個通告,知道不能在錄音室多耽擱,於是十分幹脆地與他告別,然後走向了門口。
“對了,我的宣傳期一個月後就會完全結束,到時會有兩個星期的假,我們……去芬蘭玩玩吧?我有朋友在那邊,他跟我說中部湖區的景色很漂亮,已經邀請過我好幾次了,到時一起去看看?”站在門邊,蘇瀾夜回過頭,衝他眨了眨眼。
言書航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想去,那我陪你。”
得到答複,蘇瀾夜笑得更加開懷,他朝言書航揮了揮手,離開了錄音室。
來到室外,他心情極好地看著玻璃幕牆之外燦爛耀眼的日光,眼睛微眯起,突然萌生出想去某個地方好好曬曬太陽的念頭。
轉身走進電梯間,他按下頂層30樓的按鈕,接著,便靠著牆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