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熟悉了,是通向花都城的唯一官道。紫蘭的香氣也越來越重,在車中向外眺望可隱約看到花都高高的城牆,城牆之上人影晃動,寬大的軍旗屹立在城牆之上,在凜冽的狂風中飛舞。
韓子月盯著腳上的兩條鐵鏈良久,伸手將鐵鏈拿起,用盡全力一掙,可經過多次的嚐試,鐵鏈也隻是傳出了幾聲“鐺鐺”的響聲,未損分毫。氣憤地將鐵鏈擲於地麵,傳出不小的撞擊聲。
“韓將軍,您沒事吧?”車外侍衛挑簾看向一臉憤怒的韓子月。
“沒事”韓子月冷著臉低聲說道。
搖晃的馬車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停了下來,韓子月急忙挑開車簾向外看去。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影,軒宇大軍已抵至花都城下,將整個花都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兩邊林立的軍旗被寒風吹的獵獵作響。抬眼望向遠處,花都城處於紫色的花海之中,猶如仙境一般,散發著魅人的氣息。
馬聲嘶嘶,大戰前夕總是異常的安靜,氣勢磅礴的軒宇大軍,雖處於花都城下,然那攝人的氣勢卻未減半分。兩軍對陣的場麵韓子月經曆的太多,雖不能披甲上陣,然此時的場麵足已讓他的熱血沸騰。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撞得胸口隱隱作痛,手不由得抓緊窗欞,已將大半個身子探向窗外,焦急之情一目了然。
蕭傑身披銀色戰甲,騎坐在‘火龍駒’上英氣淩然, 手置於腰間銀色寶劍之上。挺拔如竹的身姿配上通體火紅的‘火龍駒’,屹立於軍中奪人眼目,冷漠高大的身形光是立於馬上就散發出讓人不敢抗拒的震懾力。
韓子月看著蕭傑的背影,不由倒吸了口冷氣,真不愧是帝王,震懾力如此之大,光是立於軍中就讓人不寒而栗。眉心緊蹙,抬眼望向城牆之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是趙永亮,韓子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趙永亮站在城牆之上,冷眼睇視,打量著陣營最前方馬上之人。不由冷哼一聲,我當軒宇的新帝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愣小子,隻不過命好生於帝王家罷了,今天我趙永亮讓你有來無回。想自己身出顯赫,一身的武功,要智謀有智謀,要能為有能為。可是竟被一個叛國投敵的韓子月踩在腳下,這口惡氣自己實在是不出不快。而他韓子月隻不過是平定了幾次叛亂,就平步青雲登上了鎮國將軍的寶座。不過現在韓子月已然被俘,軒宇對於一個叛國的人必定不會輕饒,趙永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現在是我趙永亮一顯身手的時候了,今天便要借助花都一戰,取得軒宇新帝的頸上人頭!定要在軍功上蓋過韓子月,一吐心中惡氣。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蕭傑後悔親征,定要將軒宇的氣勢一挫到底,振我軍威。
挑眉看向城下那片片紫色花海,不由冷哼一聲,“十萬大軍,我道要看看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花毒!”
“傳令下去,緊閉城門,拒不出城迎戰!”趙永亮高聲喝道。
“是”傳令兵轉身跑下城樓。
蕭傑騎於馬上,眯緊雙眼看向那片花海,“還真是漂亮,可這美麗會持續多久?”冷笑一聲,看向身邊的薛貴,“薛將軍,該你出場了!”
薛貴乃是前朝老將,為人沉著冷靜,武功雖在寧飛、鄭嵐之下,但行事謹慎,從不急躁,這也是蕭傑選他打主陣來激怒敵軍的原因。
“是”薛貴縱馬飛馳而出,來到兩軍陣前,挑眉看向城樓之上的趙永亮,一臉的鄙夷,不由提高聲音“ 夏越國怎麼都是些膽小之輩?竟都不敢出城迎戰?”
“有本事你們就攻城啊?哈哈……”城牆之上傳來一陣哄笑。
薛貴嘴角微微上揚,不以為然,“真是群膽小之輩,韓子月尚能出城迎敵,而你們卻隻會躲在鼠洞裏做縮頭烏龜!”。薛貴的叫陣慢慢變成了謾罵,是什麼難聽挑什麼罵,氣得城上的趙永亮是怒目而視,兩眼通紅。
蕭傑看了一下天色,衝身邊的侍衛冷聲說道:“發信號給寧飛、鄭嵐,攻城!”
“是”
片刻後,隻見空中一聲巨響。薛貴抬見看了一眼天空,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
東西兩側埋伏的寧飛、鄭嵐看到空中的信號彈,臉上隱現出笑意。
“下令,攻城!”一聲令下,瞬間軒宇大軍從東西兩側衝出,馬嘶聲,人的呼喊聲,大軍一路踏著紫蘭花直逼近花都城。
而此時,城牆上的夏越士兵嚇的魂飛魄散,因為他們看到軒宇大軍踏著紫蘭前行,竟無一人中毒倒地,麵對氣勢如虹的軒宇大軍,守城的夏越士兵已慌亂成團,。
沒有了紫蘭花的保護,破敗的城牆如何抵得住那數萬鐵蹄,不到半個時辰,東西兩側的城門便被攻破。
“稟……稟……稟將軍,軒於大軍從東西兩側城門攻進來了!”傳信的士兵跪在地上喘熄地說道。
“什麼?”趙永亮大驚失色,一把拉起地上的士兵,怒目而視。
“稟將軍,軒於大軍從東西兩側城門攻進來了!”
“怎麼可能?”一把將人扔於地下,看向一片混戰的城內,不由麵部抽搐跳動。
蕭傑抬眼看向城牆之上大驚失色的人,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