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受還迷迷糊糊,大叔攻又把他丟回到了清晨歇業中的酒吧,囑咐了酒保兩句,大叔攻就轉回去上班。

風衣男的名片還在大叔攻的辦公桌上,大叔攻拿起電話幾次想打,又都收回了手。

明天吧,明天再打。

晚上回家前,大叔攻特地買了養成受喜歡的巧克力蛋糕帶著,又買了幾件適合養成受身材的正裝。

習慣性敲敲門,卻沒有聽見熟悉的淩亂腳步聲。

大叔攻略有不安的用鑰匙開門。

燈關著。

臥室沒有人。

廚房沒有人。

書房沒有人。

廁所沒有人。

陽台沒有人。

養成受不在!!!

大叔攻站在陽台愣住,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丟下手上的東西,衝出家門。

發動車的時候大叔攻的手一直在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養成受看不見,會去哪?

養成受能帶走的錢隻有存錢罐裏的,最多不會超過一百。

住宿不夠,打車夠了。

大叔攻第一個想到的是孤兒院。

到了孤兒院,找到之前照顧養成受的阿姨。

對方得知後卻比大叔攻還著急,連帶看大叔攻的眼神也變得不善。

大叔攻來不及解釋,問了養成受可能去的地方就又開車去找。

然而,跑遍了對方說的每一個地方也還是沒有找到養成受。

養成受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大叔攻瘋了一樣漫無目的的開車在城市裏每一條街道亂轉。

看到相似的孩子就下車追過去,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大叔攻覺得自己真的快瘋了。

養成受他看不見啊!

他那麼容易相信人,一點社會意識都沒有,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

大叔攻完全無法想象養成受現在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可是,那些讓他幾乎肝膽劇裂的念頭還是不受控製的鑽進腦子裏。

大叔攻趴在方向盤上,心裏擔心的幾乎無法呼吸。

寶貝,我錯了。

你到底在哪裏?

失蹤不到四十八個小時,連報警也做不到。

淩晨四點,街上幾乎都沒有人,大叔攻仍然在到處逛。

擔心的心情完全掩蓋過疲倦,明明困得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意識卻仍然在尋找。

大叔攻這才真正發現他到底有多在乎那個孩子。

僅僅用愛情、親情已經無法概括那種依戀。

就像,已經存在於生活裏的某個部分。

從初識到熟悉,再到放不開手,大叔攻回憶起每一個過程。

第一次見麵,那個沉默羞澀的孩子躲在孤兒院阿姨的身後,看不見東西的眼睛裏閃爍著讓人心疼的怯弱,卻又那麼溫順乖巧。

孤兒院裏有遠比他聰明靈秀的孩子,可是莫名的大叔攻就是想好好照顧他,讓他像其他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被人疼愛,讓他覺得幸福。

後來,大叔攻教他看書,給他買衣服,帶他去參加見麵會,盡量滿足他每一個要求……

然後看著孩子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心裏卻不知是欣慰還是心酸。

再後來,就是那次溫泉行,他無法抑製更無法麵對自己的欲望。

那個甜蜜的親吻像最美麗的夢魘,讓人不想清醒。

隻是,不想勉強,不想逼迫,寧可默默忍耐著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