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和於裴分手根本就是一個必然。

“分手是她提的,我也很瀟灑得說好。可是現在我卻有些後悔,雖然我不喜歡她,可是我卻挺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很平淡很舒服。”

“你也太自私了吧,殘忍地對她也殘忍地對你自己。”他看向我,眼睛裏有煙花的顏色,有那份絢爛和殘缺的美。

“有嗎?我不覺得。”我喃喃地說,“你說,她一定會很幸福,很開心的是吧?”

他沒回答,輕笑一下搖了搖頭,很帥氣的樣子。我轉過頭不去看他,自己還是個大眾情人了憑什麼來說我呢!

“什麼時候走?”過了一會兒,他問。

“下個月!”

“去多久?”

“半年。”

“這回該是我送你了,感覺還不錯。”他還是繼續傻傻地、帥氣地笑。

他開始跟我說他在那裏的生活,我安靜地聽著,很喜歡他的聲音,很難得比音樂更美好。它們會回蕩在江邊,讓滔滔的江水聲將之淹沒。

走的時候除了王夕還有胖子和他的女友在機場送我,胖子一個勁打我,說我不夠意思就這麼突然把他一個人丟下了。我看了眼他的女友覺得實在無辜,就在吵吵鬧鬧和笑聲中和他們揮手告了別。

上了飛機開始靜靜翻看王夕送我的畫冊,厚厚的兩大本速寫記載了他一年的生活。我想我會記住的吧,他所去的所愛的那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也會學他,用這樣的方式記錄下我今後的全部生活。

NO.27

軒跟我說嚴若風申請去美國做短期交流生時有些震驚、有些生氣、有些失落,總之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心裏很不是滋味。才會在去外地寫生時又抓住他,隻是想他記住我而不會因為那半年的分開而再沒了我的印象。暑假回家時他在機場送我,我很平靜地和他告別,他衝我笑我衝他揮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在他的麵前承認自己是個多麼卑鄙的人又瀟灑得放他走,也許遇上他就注定了莫名的瘋狂。

我和嚴若風的女友於裴不僅什麼關係都沒有,也沒有找她說過什麼,更沒有必要在嚴若風的麵前親吻她。他不知道他認識的兩個女孩都是多麼聰明,她們的感情細膩到可以察覺任何細微的變化,他的一個走神已經透露了真實的想法。

我和於裴一共隻見過兩次,都僅僅是偶然碰到。第一次在學校聽她說要和嚴若風去旅行,她接到嚴若風的電話也是我開著唐禮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二手車送她去的,一路上我竟光顧著想這車會不會拋錨而忘了自己其實是在送情敵到愛人的懷抱。當看到嚴若風親吻另一個女孩時,我們都震驚到說不出話。

於裴一邊掉眼淚一邊下車走過去,當嚴若風轉頭時她卻又轉身跑了。吳夢青上去打嚴若風,看他出手這麼重我真想衝過去揍死這個長毛的妖怪。可是對於嚴若風胡亂拈花惹草的行為更覺可恨,於是我就坐在車裏,靜靜地看他們上演複雜又精彩的戲碼。

我很樂意見到他們分手,隻是再看到那個女孩時還是有些覺得可憐。第二次碰上她已經是過了很久後,她向我問起嚴若風的近況時眼神裏還是滿滿的愛戀。我送她回學校,她把一根項鏈放到我手裏,要我把它還給嚴若風。然而我看見了不遠處的嚴若風,沒戴眼鏡所以不知道他看過來的眼神是不是就是落在我的身上,隻是下意識低下頭希望他沒有看到。當他坐進出租車從我們身邊經過時,這個樣子竟從他的角度成了我在親吻於裴。

我承認自己不該在一開始隻是覺得好玩而嚇到了他,才會在後來想要認真時竟然得不到他的接受和信任。看他越來越遠離將我視作從不相識的人,竟對他有些無能為力。所以就再等他這半年吧,希望時間可以讓我們都變得成熟,那麼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放手!

我回到生我養我的熟悉地方,和唐禮在機場分手後就自己回了家。在家門口深吸一口氣,鼓足全部的勇氣才敢推開大門。可即便如此,還是被裏麵散發的冰冷氣息弄得全身顫唞。很少有人住的房子仿佛終於開始散發淡淡的黴味,雖然始終一塵不染我卻被嗆得直流淚。

在這樣的房子裏我住不下去,於是我拖著箱子走在熟悉的街頭變得漫無目的。經過一家快餐店時被裏麵放出的音樂吸引,是那首嚴若風總是會唱起的歌,意外地仿佛又被帶到了在學校禮堂聽他唱歌時的情景。我要我們在一起,他是在跟誰說?我苦笑著走進店裏,買了一杯可樂坐在窗邊,看外麵在烈日下穿行的人群等劉浩過來接我。

劉浩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當我們還是揪著小姑娘的辮子欺負她們的年齡時已經認識。在這麼長的時間裏,我們之間是超越了友情又戀人未滿。一起經曆了感情的迷茫階段,將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了彼此卻誰都沒有提起過愛情,做朋友做兄弟做知己就是做不成戀人。也許我們的愛情觀都是相似的,世界上不可能有永恒的愛情。

“唐禮那家夥怎麼也不把你帶回家啊?”他很快就到了,未進來已經在玻璃窗前看見了我,大汗淋漓地直衝到我的麵前。

“他那種地方叫豬圈。”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