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自豪地勾住季盛雨的脖子說。季盛雨也配合地做出和他相匹配的光榮表情,想到這是一個硬生生被旁邊這個妖男掰彎的人就覺得可憐。當初軒說要追求季盛雨的時候我和唐禮都不讚成,不是怕軒會受傷,而是怕他禍害別人。而如今看來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相處得出乎意料得好。

有些受不了他們之間讓人有些膩味的恩愛,沒說幾句就走了。但是反觀自己和嚴若風,也同樣受不了那種各自為營的感覺。和他真正相處後,才發覺我們不僅是在思想觀念上有很大的分歧,就算是生活習慣也是格格不入。我的生活向來很有規律,早上會去跑步,晚上除非失眠不會去選擇熬夜來糟蹋自己。然後一日三餐也都是定時定量,否則怕胃又難受得罷工。而他就不同,成天沉溺於網絡遊戲,常常通宵達旦將晚上當白天用。飲食也是毫無規律,垃圾食品竟是他的最愛。有些看不怪他的這些壞習性,住一起後這種感覺更強烈。

他樂此不疲得選擇在虛擬的世界裏,也許是現實太空虛才導致如此。可是如今不是有我陪了嗎?那些每夜的相伴看來都不能讓他擺脫對現實的失望,一旦當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眼裏就再也沒有我。

不知道為了他的遊戲可以發多少次火,常常跟一個強 奸犯似的逼他跟我睡覺已經是讓我相當不滿意的事情,不想對他總是霸道的強迫,但可惜他從來都不會如第一次那般乖乖就範。當他選擇日夜顛倒的生活時,我隻有受不了的份。

終於有一回我爆發了心中所有的不滿,那一天他依舊趴在電腦前如打仗一般一臉緊張。我們之間每天都重複的事情,就是我像他媽一樣一遍遍叫他吃飯。他總是愛理不理,那種不在意的樣子實在讓我很不舒服,當然也不想承認自己竟是和網絡遊戲吃起了醋。

叫了很多回,以往的時候頂多在門口衝他抱怨或者吵兩聲,然而這次我卻是氣衝衝地衝進去,結果不當心踢掉了電線,電腦終於停止為他再工作。

“啊,你去死吧!”他頓時大吼一聲跳起來,怒瞪著我好像全是我不對一樣。

“你說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就在氣頭上,被他這樣一來更加生氣。

“混蛋,你就是看不慣我,你就是不準我玩遊戲。你這個卑鄙的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他說著拿起手邊的馬克杯就朝我砸,幸虧反應快才躲過一截,好像在他看來遊戲比生命更重要。

“我說了我不是有意的,你還想怎麼樣,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遊戲你還能幹些什麼事,說我卑鄙,你才惡心。”

“你……你認識我的時候我不就是這個樣子了,怎麼現在才看不慣了?我就是一天到晚隻知道玩遊戲怎麼樣了?你管得著嗎?看不慣就走。”他把桌上能扔的全扔了過來,砸東西好像是他向來的怪脾氣。

“是啊,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管不著了。”於是我氣得說完甩門而出。

走到樓下,腳邊滾過一個可樂罐,看了越加惱火就一腳踢了出去。生氣時大概也能造成口幹舌燥,在便利店買了一罐冰可樂,竟一飲而盡,然後去附近的電玩城一直玩到胃有些難受到受不了才出去。忘記帶上手機,看看這個夜色應該已經很晚。跑到藥店去買藥時看了看牆上的鍾,竟是已經十點多。

他會不會在想我?為我一直未歸而著急?會不會一直在打我的手機,然後為自己在隔壁的房間聽到了鈴聲而難過?又或者他現在還是在玩遊戲,絲毫都沒有在意我。

走回去坐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空腹吃了藥,雖然很難受卻也並沒有想去吃點東西,怕更是會反胃得都吐了。出來的時候沒有穿上外套,這個天氣白天熱得要命到了晚上卻依舊有些涼。

我就這樣坐著,想很多很多的事,想自己和嚴若風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找到滿意的默契。誰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想一件事情就不會成真,人一旦許了願就該用全部的心思去想它,這樣才有實現的一天。而我就是如此,越是想他越是眼前產生錯覺,恍惚間覺得他就是在眼前。

“殷樂,我的手機摔壞了。跑出來找你也怎麼都找不到你!”他走過來坐到我的旁邊,因為說話了,證實不是幻覺。

“嚴若風,我真是受夠你了。”我抱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閉上眼說。

“殷樂,你別嚇我,你沒事吧?”他緊張地搖晃一動不動的我,意識雖然已經有些模糊,卻還清楚看到了他的表情,一臉的驚慌,原來他還是關心和在意我的。

隻是我有些累,靠在他的身上怎樣都不舍離開。那種溫暖,那種恬靜隻有他會毫不吝惜得給我。因此在他的聲聲呼喚中,我依舊沒有再睜開眼。

並不喜歡生病的感覺,特別是發燒的時候,頭痛得要命。而我的胃總是會在任何不恰當的時候叫囂,讓我哪裏都疼痛難耐。在醫院住了一星期,每天都掛點滴。常常覺得昏昏沉沉,隻是好在睡著和醒來的時候都可以看見心愛的嚴若風。

他總是會不經意間趴在我的床邊睡著,然後任我的點滴滴剩下最後一滴,等腦袋本就暈的我自己發現時已經開始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