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衛到維多利亞·弗斯特門前守著,自己再去案發現場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夏天(上)

我第一次見到艾拉爾特的時候是3084年夏天。那年的夏天很熱,熱得他整天總是說,‘不要管我,我要一直泡在水裏。’

我是吉爾特拉斯·菲斯頓佛,我是菲斯頓佛財團的董事長。

我認識艾拉爾特的時候,他還是個14歲孩子。我在郊外別墅五層樓高的圍牆,他竟然還是爬了上去。而且從上麵跳下來的時候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背上,這也使得我的背接連著酸疼了好幾天。

我從第一眼見到他,我就有預感,他將會是一個大麻煩。

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有一大幫子看上去像是打手的人在找他。而他身上甚至有槍傷。

他說他如果被抓回去會被用來做器官買賣,求我收留他兩天躲開那些人。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在隱瞞什麼,本來我是個冷情的人,那時我也是不想幫忙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我把他帶回了城裏,而他卻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竟然有很多東西都不認識,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我不禁又開始起疑。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叫我‘大叔’,對此我很無奈,我僅僅比他大六歲而已……

而當時約定的‘兩天’,卻無限期地延長了。因為他突然就病倒了,醫生說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還在恢複期的移植心髒的兩根心血管堵塞。

我很快就明白他之前說的器官販賣肯定是騙人的,我不知道他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亦或是誰派來殺我的?

比起這些我倒是寧願相信他是哪家的少爺,接受了買來的心髒移植手術後,還沒過恢複期就偷跑了出來。畢竟這是我少有的多管閑事了一次。

我本想交了醫療費就丟下他走人的,可是當我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又有些不忍,他的家人如果找不到他,他又如何生存下去。

他醒來一看到醫生就開始驚弓之鳥一般地掙紮著要逃走,恐懼得甚至在顫唞。這倒令我又相信了幾分他的器官販賣說。

那時當他看到我的時候進入露出了天使一般的微笑,他說:“我好了,我們走吧。”

我發現他不願意在醫院呆下去,就隻有在醫院旁邊臨時買了一套房子,那個房主竟然獅子大開口,可是我也隻能任人咬掉一塊肉了。

少年就這麼正式住了下來。本來也隻有他一個人住在那裏,醫生每天去給他做定期檢查和治療。我有空的時候就去看看他還在不在,有沒有找到家裏人。

可是沒過幾天我就發現,他總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跑到浴室裏放滿水的浴缸裏睡覺。我每次把他抓出來,他總是不滿地抱怨:“為什麼每次我剛剛泡進來你就會回來呢!天氣熱得受不了了,你不要管我,我要一直泡在水裏!”

“為什麼我一出門,你就急著跑回水裏呆著呢?你以為你是美人魚麼……”醫生說過他的心髒還在恢複期,如果得了什麼病,這病就會跟他一輩子。

“我倒是想一直泡在水裏不出來,可是你和醫生在的時候又不許,所以我隻有等你們走了以後啦……今天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泡在水裏了,好不好?”他抬起頭,兩隻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不好。”

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感覺自己不像是救了一個人,更像是撿了一隻不聽話的貓回來養。

地球的氣候一年比一年差,冬天越來越冷潑水成冰,夏天卻越來越熱如同烤爐。

我擔心他再跑到水裏泡著,無奈之下隻有也搬進那個公寓裏住下,順便改造了一下公寓的製冷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