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了。我不禁想起我可憐的弟弟。如果不是在波爾什亞這樣一個家族,也許他也可以順利長大吧。
直到喝了大半碗粥,他搖了搖頭說:“我吃飽了。”
“嗯。”我端起碗就要出去,我還沒吃完飯呢。
“你不問我是誰麼?”他見我要走,突然問道。
“你希望我問麼?” 他的臉,我見過,在各種媒體上。隻是會淪落如此,自然有些難言之隱。
“暫時不要。你能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事麼?”
“好。”
“我想再睡會。”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笑了笑,轉身奔向我的大餐。不在他麵前吃不過是為了不刺激到他,可不是我不喜歡吃。
“堪塔蕾拉?”他又叫住了我,我回過頭,他露出了天使一樣的微笑,說道:“謝謝你。”
我認為,他的那種笑容比招牌笑容更好看,讓人有一種感動的感覺。
自此他就在我家養了一陣子傷。
他很喜歡看書,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一邊看書。安靜得很多時候我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
他的傷好了一些以後,他讓我幫他在我的公寓旁邊也租了一個公寓,然後搬了過去,隻是,他每天都來我這裏吃飯。
我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麼工作,反正都不見他出門,隻是每天在電腦前麵忙活。我對光電啊、時空啊都是一竅不通,最多也就是用來看看電視、報紙什麼的罷了。他解釋給我聽我也是聽得一知半解,反倒是他把法醫和治療學得爐火純青了。
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我那短命的弟弟,替我可憐的弟弟羨慕他頑強的生命力。
漸漸他也開始說給我聽他的事,說他的哥哥和他一起成立公司,說他的妹妹與他不和,還有與吉爾特拉斯·菲斯頓佛的相識。
他說他那年18歲,可我看著他的樣子倒像是二十多歲、比我還大的樣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一直追殺他的元凶。
“是艾拉爾特。竟然是艾拉爾特。”他甩上門暴躁地說道。
“你確定嗎?”他不是說艾拉爾特以前對他不是一直挺好的麼。
“絕對不會有錯。”說著他坐到沙發上有些頹然地說。
“可是他為什麼在你離開他兩年以後才開始動手?”
“你知道去年有一個幼兒失蹤案麼?”
“知道啊。警方直至今日也沒查出個結果。”
“那個案子是西維爾醫藥公司的創建人羅茲·西維爾幹的,他是一個瘋子科學家,他找到了過去的一些記錄。”
“你該不會是說他拿那些孩子去做實驗了?”
“是啊,我順著案子的線索找到他的實驗室時,那些小孩都已經被幾近殘忍地折磨死了,活著的也都隻能算是怪物了。所以我殺了他們,然後把他的公司搞垮了,還匿名舉報了他。可是最終警察竟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我當時沒有想到,維多利亞在那個西維爾的公司工作,而這一係列事件最終竟被傳成了是艾拉爾特幹的。對我的追殺也是從那個之後開始的,我已經對他造成了威脅,而且他八成以為我是故意與他心愛的妹妹過不去。”
“也許是別人……”
“不會的,那個時候研究院裏的人都死了,知道我存在的人隻有他了。”
“……那你想怎麼辦?”
“你知道嗎?我差點被殺死的那天他竟然訂婚了,這麼有自信我會被殺掉麼?我偏不如他願,我也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幸福的!”
“也許他有他的苦衷,我知道你心裏是舍不得害他的,別太過火了,最後你自己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