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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互不幹涉的行為一直持續到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前一周, 語文老師為了她們能在語文試卷的選擇題上把握住分數,特地去打印室打印了語文成語資料發給班裏同學,讓同學每天牢牢的背住四五個成語, 慢慢積累,考點的成語就都能記住了。
靳鄴語文底子差, 語文老師課上最後十分鍾在班級裏轉了兩圈, 特地到靳鄴麵前說語文選擇題的分數是最容易拿住的,讓他認真背, 不要小瞧這一題三分,最後幫助他的可能就是這三分。
靳鄴淡定的嗯了一聲。
下課之後,尤藝趴在桌子上休息, 眼睛透過胳膊與桌子的縫隙偷偷瞥了眼後座的靳鄴, 他的胳膊搭在桌子上, 穿著黑色運動服, 端正的坐著,似乎在認真的看語文成語資料。
尤藝覺得這位轉校生學習還挺認真的, 比嚴嚴那個渣渣有上進心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學習方法沒用對, 效率太低了,這麼用功還是考了倒數第一。
他性格又孤僻, 也沒人跟他指出這個問題。
礙於他不搭理人,尤藝有心提醒他要找一條適合他學習的方法也不好同他搭話。
她翻出抽屜裏的手機, 插上耳機, 趴在桌子上用頭發遮住耳機不讓班主任老高發現, 老高對她們管的嚴,明令禁止同學們不許帶手機到學校,但他課間很少過來,所以班上同學下課之後還是能把手機偷偷拿出來放鬆一下。
尤藝喜歡聽古風音樂,空靈淡雅的歌聲穿過耳膜,心情放鬆愉悅。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拍,尤藝以為是老高到班裏巡視了,慌忙把耳機從耳朵上拔下來塞到抽屜裏,剛把罪證藏好,就聽後座那個不愛說話的新同學聲音清冷的說:“尤藝同學,轉臉讓我看一下,秀色可餐,是什麼樣子的。”
尤藝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瞠目結舌,整張臉都紅了,她這是被後座那個不愛說話的麵癱臉給強行撩了。
她僵直著身子不動,他卻不依不饒的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後背,手指在後背一點一點的有些癢,尤藝隻好轉身看他,他左手撐著腦袋,唇角輕翹,微側著臉,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撒在他的臉上,清澈的眸子泛著細碎的光,將他清冷的俊臉暈染的有幾分暖意。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難免會被美色所獲,尤藝也不例外。
靳鄴見她紅著張臉,羞澀尷尬,眉開眼笑的打招呼:“尤藝同學。”
尤藝頭一回這麼麵對麵的和他說話,也是頭一次認真的打量他的臉,確實如瑤瑤所說,幹淨,帥氣,他的聲音帶著少年的清脆朝氣,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冷漠。
尤藝點了點頭,呆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還以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與世俗同流呢。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骨關節分明,指了指她放在左側窗台上厚厚的兩本字典說:“你的字典上寫了你的名字。”是她用來遮擋老高從玻璃窗外巡視視線的字典。
尤藝小學三年級時數學書被班裏同學偷過,從那以後她就習慣把書合起來,名字寫在側麵,每一頁都能沾上名字的筆水,這樣偷她書的同學就不能把第一頁寫著名字的紙撕掉毀屍滅跡了。
他右手點著語文資料上的成語,排在第一的就是秀色可餐這個成語。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語文資料,長睫低垂,聲色低沉,一本正經的念道:“秀色可餐,指女子姿色美麗誘人。”
他讀完還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
尤藝心怦怦直跳,覺得他肯定是記著自己說他麵癱臉的事了,憋了這麼久,終於給她來了個大的。
尤藝給他糾正:“這個詞有兩種意思,還有一種意思是形容自然景色幽美秀麗,考試時多數會考第二種意思迷惑人,最好的還是要記住第二種意思。”
靳鄴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的腦袋,謙虛的說:“我記性不好,隻能記住一個意思。”
尤藝無言以對。
她震撼於他把腦子不好使說的這麼坦然,他似乎覺得一句秀色可餐不足以彌補他之前心靈受到的創傷,皺眉不解:“隻是這個詞是秀色可餐,可餐就是可以吃的意思,那秀色是指美麗誘人的女子,美麗誘人的女子可以吃?”他輕揚唇角,眸光晶亮,單純又好奇的問她:“吃,要怎麼吃呢?”
尤藝花貌血色盡失。
這第一次對話以尤藝完敗告終。
她扭過頭拍著自己快要燃燒的臉腹誹,還說麵癱臉,不愛說話呢,這是一鳴驚人啊,得虧了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