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都不結冰的河流,樹木的葉子長得比手掌還大,野地裏到處都是金毛陸行鳥在跑來跑去!”
“嗯。”
“還有還有,有的地方熱得可以不穿衣服就在冰冷的海水裏麵遊泳,海裏的魚比十個人加起來還大,海邊的沙灘上到處插著五顏六色的傘,是為了遮擋太陽!”
“嗯。”
“Sephy~~”
“嗯?”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去那些地方看看嗎?我很想去耶~~”
“……”
“嗯?”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少年疑惑地抬頭,卻瞬間被男人的眼神所吸引了,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即使已經看過百遍、千遍,然而少年眼前的男人,那雙澄碧色的眼眸卻從未有任何一刻像現在一樣的深邃,仿佛是要將人都吸進去一般的迷離而夢幻。
“S……Sephy?”少年喃喃地開口,像是從內心深處湧出的呼喚聲低低地蕩漾在彼此之間,並不自覺地朝男人的方向靠過去。
少年不知道,自己伸開雙臂的同時,男人已經將他緊緊抱在懷中。這種想要擁抱對方的感覺並非出自於心靈,或者說,在∴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和自己在一起的黑發的青年,是思念體。
如果是因為自己將近五百年的思念而換來星之女神的賜與,那麽Sephiroth甚至於願意放棄一切高傲和尊嚴膜拜這賜給自己光明的女神。
但是,這份思念,也許同樣也屬於眼前的青年吧。他的意識,要在生命之流當中孤獨地飄泊多久,才最終成為一個牧羊的孩子,來到自己的麵前?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屬於自己的青年,將和星球擁有同樣的壽命,一直一直陪伴自己,直到世界的終結。
然後,就又是很多很多年過去了。
時間將曆史掩埋,無論是神羅、英雄、還是隕石、災難,最多也不過是曆史書上無足輕重的一頁,更何況那些早就躺在不為人知的曆史角落的鮮血和淚水、痛苦和悲傷……
金發的青年一如既往在人間遊蕩,飄泊不定。偶爾,當想起躲在遙遠北方雪山之中的兩位故人時,就會在春天即將到來的時候,接一單護送商隊的生意,和那些在道上走慣了的大叔們一起從溫暖的南方,來到寒冷的北方。
但是,站在融雪了的山腳,卻不見熟悉的人影。
也許,他們早就已經離開這裏了罷。
……
燦爛的陽光從山顛撒下,高處的積雪白得刺眼,即使帶著墨鏡,金發的青年也依舊忍不住用手遮擋這般耀眼的光芒。
……
……
“銀狐是最狡猾的東西,他們絕對不會當著別的生物的麵朝自己家走;山豬就是最笨的東西,永遠隻會一直線朝你衝過來,絕不懂拐彎~”
心中響起還是少年時代的Zack爽朗的話語聲。青年想起,當自己的外表和年齡還相符合的時候,曾經也來過這片土地,然而卻並未曾注意過黑發少年講述的這些故事。
這是一片怎樣神奇的土地,竟然在五百多年的變遷當中,也依然保持了記憶中的模樣?
沿著潺潺的溪水,金發青年忍不住走上山去。
從高處上吹來的山風帶著料峭的春寒,腳邊的溪水冰冷卻清澈。青年一路走去,隱約見到梅花鹿和盤羊在山林間出沒,總是有樹枝上的積雪落到地麵,將已經融雪了的泥土點綴成一片斑駁的顏色。
金發的青年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間,從風中傳來呢喃的地語,青年茫然地止住腳步,往四周尋去──
於是,在幾百步遠的一棵大樹之下,見到了久違的一雙黑白身影,正熱情地彼此擁吻著。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絲絲屢屢地灑落,柔和地照耀著遠處的故人。金發青年忽然憶起很久很久以前,在鋼鐵鑄就的城市,自己也曾像現在這樣遠遠目睹過同樣的畫麵。
其實,這世上的一切,本就應該如此──青年這樣想著,微微揚起嘴角,淡淡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
後記:
不要懷疑,平坑鳥~~~~結尾則是傳說中讓值鬆叔叔大驚的、傳說中的“Cloud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