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老婆婆和小女孩阿花便離開了木屋,去給黎曉曼向村長說情。
黎曉曼在她們離開後,一直焦急的等著她們。
但是她不敢再睡覺,害怕那個二癩子和黑騾子再來。
她這一等,一直到了天亮。
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胃裏泛酸又泛痛。
突然,木屋的門被人推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昨天說小女孩是他女兒的粗獷男人,老婆婆和小女孩也在,還有其他的漁民。
見狀,黎曉曼默不作聲,目光落在了老婆婆和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看了看黎曉曼,然後拉了拉粗獷男人的手臂,“阿爹,姐姐真哩是個好人,你把她給放了。”
粗獷男人看了看黎曉曼,和幾個漁民上前,替黎曉曼解開了繩子。
隨後這些漁民問了她一些她是怎麼來這裏的之類的問題,便沒再為難她。
而她則是隨著老婆婆和小女孩暫去了她們家裏。
一棟三間平房的木屋,中間是堂屋,另一側是廚房。
廚房裏沒有燃氣,灶台是用泥巴搭的。
在木屋背後是用木塊搭建的廁所,非常的簡單,就一個大缸上麵搭了兩塊木板,一進去就臭味撲鼻。
這裏的簡陋令黎曉曼不敢想象。
怪不得小女孩見到她手裏的手鏈會喜歡的不得了。
小女孩和老婆婆算是解救了她,按理說她是要把手鏈送給她的,可這是龍司昊送給她的,她十分舍不得。
但不送手鏈,她身上又沒現金,除了手上的3克拉的粉鑽戒指和脖子上12克拉的粉鑽項鏈以外,就隻有這個手鏈能送人了。
戒指的意義非凡,她是絕對不能送人。
老婆婆把她帶到她家後,給她做了清淡的飯菜,她吃完後,見小女孩阿花一直盯著她的手鏈,她雖然不舍,但還是取了下來暫時送給她,等她能離開這裏,再想辦法從小女孩手裏把手鏈贖回來。
從老婆婆的話裏,黎曉曼知道這裏的漁民討厭外來人的原因是因為有一個搞投資的房產商看中了這漁島,想在這裏修建度假村,搞旅遊開發,便逼這裏的漁民簽訂搬遷協議,但是這裏的漁民都是靠打漁為生,離開了大海就不知道該怎麼養活自己。
尤其是這裏年紀大些的漁民更不願離開這裏,而他們不離開,那房產商便讓人采用威脅,逼迫,動粗的手段打傷了不少漁民,這也就造成了他們討厭憎恨外來人的原因。
聽完老婆婆所說的黎曉曼心裏也覺得那房產商做的有些過分,其實他們來這裏修建度假村,搞旅遊開發是好的,有利於提高這裏的經濟發展,但是他們可以有一個更周詳的計劃,為什麼一定要逼的這裏的漁民搬遷啊?
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嗎?
威脅,逼迫,動粗這樣的手段,跟流氓有什麼區別?
黎曉曼有些義憤填膺,甚至都想代表漁村去跟那房產商談談。
這時,原本在木屋外玩耍的小女孩阿花走了進來。
“阿嬤……阿嬤……”
老婆婆見孫女阿花急匆匆的跑進來,疑惑的問:“阿花,咋個了?”
阿花指了指外麵,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阿嬤,鎮上的老虎又來打人了,狗二娃的阿爹都快被打死翹翹了,他們挨家挨戶哩打,馬上都到我們哩家了,阿嬤,俺阿爹出海打漁去了,俺們咋個辦哩?”
老婆婆聞言,神色凝重幾分的看向黎曉曼說道:“阿曼,那個鎮上來的老虎不是個好哩人,你長得賊靚靚的,別讓他瞅見你,快去貓起來。”
貓起來就是躲起來的意思。
剛吃完飯的黎曉曼聽到老婆婆的話,蹙了下秀眉,睨著老婆婆問:“阿嬤,那個老虎是什麼人?”
和老婆婆接觸了這麼一會,她說的話,她已經完全都能聽懂,其實他們說的話也不難懂,隻是口音不一樣,帶些土方言而已。
老婆婆叫她阿曼,估計是他們這裏的人喚人時都喜加一個阿字,但有什麼意義,她並不清楚。
老婆婆見她問起老虎這個人,便如實告訴了她。
原來這個老虎是這一帶有名的惡霸,一個混**的頭頭,在鎮上開賭場的,手底下有不少的打手。
他不知道怎麼和那房產商勾搭上了,幫著那房產商逼迫這裏的漁民簽訂搬遷協議,漁民若是不簽,他就讓手底下的人把人打殘為止。
他們三天兩頭來鬧事,今天又來了。
黎曉曼聽完老婆婆所說,根本就來不及躲起來,那老虎便帶著一幫體型強壯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