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問，黎曉曼清麗臉上的笑容退卻幾分，水眸眯了起來。
她睨了龍司昊好一會，才抽出了被他箍住的纖手，勾唇一笑，“我和一個野男人生的。”
他竟然不是問妍妍是不是他的女兒，而是問妍妍是她和誰生的，他就想不到妍妍是他女兒嗎？
這時，小妍妍稚嫩的聲音又響起，“媽咪，野男人爹地來了。”
聞言，黎曉曼心頭一驚，順著小妍妍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正走來的韓瑾熙。
隨同他來的還有米西。
他風華絕代的臉上神色有些陰沉，大闊步的走向前來。
“爹地——！”
小妍妍聲音稚嫩甜糯的喊了一聲，邊小跑著奔向了韓瑾熙。
聽到小妍妍叫爹地，龍司昊，洛瑞，淩寒夜，蘇奕都看向了韓瑾熙。
洛瑞五年前見過韓瑾熙，他眯起眼，“怎麼會是他？”
淩寒夜棕眸微眯，凝視了韓瑾熙一會，才睨向洛瑞問：“他是誰？”
洛瑞深睨了眼神色悲沉的龍司昊，微微蹙眉，“他是at房地產集團的ceo韓瑾熙。”
龍司昊斂緊的狹眸目光複雜的睨著黎曉曼，幽深的眸底劃過濃濃的痛楚，“你和韓瑾熙……生的女兒？”
他白皙的大手捏緊，心無法言喻的疼痛，他的曉曉竟然和別的男人有了女兒？
黎曉曼見他神色悲痛，澄澈的眸底劃過一抹詫異與疑惑，他不是不愛她嗎？不是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嗎？不是狠心失蹤了五年嗎？
現在他這幅表情又是因為什麼？
她低垂下了眼簾，沒有去問答龍司昊的話，心卻悲痛不已。
不遠處韓瑾熙抱起了跑向他的小妍妍，闊步走到了黎曉曼的身旁，直接無視掉了龍司昊的存在。
他臉色陰沉的睨著黎曉曼，薄唇勾出豔麗的笑，卻滲著寒意，低沉醇厚的聲音夾雜著冷意與隱忍的怒火，“黎曉曼，來k市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偷偷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很有成就感嗎？”
話落，他單手抱著小妍妍，另一隻手拉起了黎曉曼，轉身就走。
龍司昊見狀，目光一寒，正欲跨步上前阻攔，淩寒夜和蘇奕便先一步攔住了他。
淩寒夜眯起眼眸睨了眼黎曉曼和韓瑾熙，以及小妍妍，隨即才收回目光，蹙眉睨著龍司昊，“司昊，既然她都已經和別人結婚生女了，你還追去做什麼？你來這裏不是要去拜祭你***嗎？”
龍司昊斂緊的狹眸目光悲沉的睨著被韓瑾熙拉走的黎曉曼，心如同被剜割走了一般，滴血般的痛。
是他親手把她推給了別人，是他親手葬送了他們的愛情，是他傷了她的心。
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五年前，他得知他隻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即使是接受了治療隨時都可能死掉，他不想她在失去媽媽失去女兒後再失去他。
他知道她一定會承受不住，一定會崩潰，他以為他必死無疑，所以他才……
可五年後，他的病好了，她卻已經結婚生女了，這是對他的懲罰嗎？
是他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嗎？
洛瑞，淩寒夜，蘇奕三人見龍司昊神色悲沉，三人都沒再出聲。
在龍司昊身旁的季雨晴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她微微蹙眉，明眸含笑的睨著他，聲音清脆動聽，“龍先生，你不是要去拜祭你媽咪嗎？”
聽到身旁季雨晴的話，龍司昊這才收回了悲沉的目光，掩去了眸底的悲痛，他的神色瞬間便深邃的令人琢磨不透。
他削薄的唇緊抿，弧度堅毅而冷戾，沒發一言的他闊步走向他媽龍雅心的墓。
在經過黎振華和黎文博身旁時，他並沒有停下。
洛瑞在經過他們身邊時，則是微微頷首笑了下，算作是向他打招呼。